東方若情摟著小墨非,昏昏欲睡時墨成香已走到她麵前,柔聲喚道:“墨兒睡著了。”奶娘應聲而來,從若情懷裏抱走了孩子。墨成香牽起若情的手,輕輕攬入懷中,扶她入暖閣就寢。

身子埋進軟軟的衾被,東方若情剛闔上眼,黑暗中那人甜膩妖嬈的的氣息猝然襲來,細細密密的親吻落上東方若情的臉頰,肆虐如火。“唔……”東方若情嚶嚀一聲,墨成香的指尖已順著絲薄褻衣滑向她凝脂如玉的酥胸,撫摸逗弄著那一雙嬌乳……

“情兒,我們許久沒有……”墨成香含著她的耳垂,似是呢喃,似是壞笑。她們在一起已是兩年多了,都把女子最珍貴最美好的部分交付給了彼此。在極致的歡愉和依賴中,互相平複曾經愛而不得的痛楚經曆……後宮中她們是令人豔羨的愛侶,前朝墨成香是悉心輔佐女帝的心腹。相處的越久,她們越是發現對方有著知己之心,就像天生契合的另一半,隻恨未能早些相愛相知。

“香兒,朕今夜乏了,如何是好?”東方若情喘熄著推開她,笑得千嬌百媚:“你的女人不是尋常女子,而是日理萬機的君王!你就忍忍吧,擾了朕的清夢,就拖出去……”

“拖出去斬了?”黑暗中她的詭魅的笑容盡是蠱惑,“你想守寡麼?”

若情嗔道:“你……你抗旨!”

【防鎖,此處省略的H段見作者有話說!!!】

“嗚哇——”

正當那歡愉的巔峰越來越近,帳外忽然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墨兒!”東方若情驚叫著從龍床上騰起,她推開墨成香,竟是胡亂穿起了衣裳……

“你……”墨成香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奶娘會哄的,你起來做什麼啊?!”

“墨兒哭成這樣,我不去看看怎麼放心!”言罷,那人披著一件淩亂紅袍就跳下床,墨成香怔怔看著她,還未從方才那激烈的歡愛中回過神,東方若情已抱著小嬰兒搖搖晃晃,不住吻著:

“墨兒不哭,墨兒不哭,娘親在這兒呢,不哭了哦!”

她始終沉浸在初為人母的興奮中,桃花般絕美的麵龐甚至還帶著縱欲後的潮紅,灼灼其華,美得醉人心弦……

墨成香獨自起身,就這樣安靜地望著她。流年飛逝,歲月靜好,她知道這樣溫馨的日子會永遠繼續下去,刹那即成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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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後。

一艘小舟在煙雨迷蒙的水岸靜靜漂過,兩岸青山蔥翠,渲染著化不開的潑墨重彩。江水宛轉,小舟繞著座座青山緩慢前行。舟頭站著一位錦衣公子,眉目如畫,俊美如仙。他腰環美玉佩劍,風姿出眾,隨時都能乘風歸去一般。

畫船人似月,細雨落楊花。

年輕公子目望遠山,忽然,一個雪白的鴿子從半空中撲騰而下。公子伸出手去,鴿子“啪”地一聲落上了他的臂彎。年輕公子慢慢展開鴿子攜帶的信件,紙卷上墨跡鋪展:

“長記碧紗窗外語,片帆從此寄天涯。故人安好?——公子墨非”

鎮國長公主沈慕緋多年前就常常離開公主府,不知去向。傳言她隱居湘西,公子墨非這才渡舟尋找,想要替東方若情和墨成香尋訪故人。而在他的詩句下,儼然多了一句筆鋒飄逸的回複:

“功名應看鏡,明月秋河影。安得此山間,與君高臥閑。一切安好——沈慕緋”

公子墨非灑然一笑,他飛鴿傳書時不抱太大希望,沒想到真能落入長公主手中。如今知道她和南雪衣都安好,在沱江兜兜轉轉了十幾日都尋不到她們,也就是她們真的隱居在了極好的地方,不願受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