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救她,不管付出任何代價?”血手突然開口說了這麼句話,她站在原地,整個身子都隱藏在鬥篷之下,陰影將她全部給籠罩住,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和她的體態。
“你是不是有法子?告訴我!你是不是有法子?不管是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你告訴我!”忍不住激動的撲過去,抓住她的袖子。
她終於抬頭看我,一雙眼睛完全的暴露在我的眼前,裏麵有紅色的液體在不停的流淌。
“想要救你徒弟很簡單,你這徒弟體質特殊,所以才讓這鬼東西穿到她的體內,隻要找個跟她一樣體質的人,在稍微運作一番將這東西引到那具身體裏麵,你這徒弟自然就沒事了。”
我聽了她的話緊抓她袖子的手忍不住鬆了鬆,找一個和君君一樣體質的人,這無異於是天方夜譚,畢竟君君體製萬年難得一見。
“怎麼?這就要放棄了,嘴上說的倒是好,可是一旦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就打退堂鼓……”
“不!這次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哪怕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去試試。”我挺直脊梁,直視著她。
聽到我信誓旦旦的和表情,她仍舊是一副冷硬的模樣,直到看到我跟她對視毫無躲閃,她這才突然笑了,眼睛彎彎。
“罷了,就再幫你這最後一次吧,你知道這司徒家上一任家主是誰嗎?”
這我還是知道的:“是司徒的父親。”
“正是,你知道這司徒遲瑞是如何成為家族的家主嗎?”
我雖然說為了走這一遭,對司徒家的事情有所了解,但是卻著實沒有了解的這麼深入,因此我誠實的搖了搖頭。
“這司徒遲瑞,跟你徒弟是一樣的體質。”她隻是淡淡的向我詮釋了一個事實。
“這司徒家的家主之爭,向來是強者為尊,並不在乎什麼血脈的純正,所以成為家主,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而這實力的評判標準就在於他能夠掌握多少的傀儡,以及傀儡的實力。”
“而這司徒遲瑞手中的陰魂是最多的,實力也是最強的,你應該現在猜到原因了吧?”
這還有什麼好猜的,他跟君君是同樣的體製,自然養出強大的陰魂極容易,隻要自己不被那些陰魂反客為主,那麼這些陰魂在他身體裏麵呆著,便能夠將自身虧損的實力大幅度提升。
“可是他已經死了不是嘛,怎麼能夠讓君君身上的陰魂移到他的身上?”我笑容苦澀的問他,畢竟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和君君同樣體質的人,可是,他卻已經在十幾年前便死了。
“十幾年前,司徒家族和司徒族長夫人兩個人雙雙斃命,隻留下一個孱弱的幼兒和一個年邁的老爺子,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但是別人不知道的是,司徒家族長還有族長夫人兩個人死後,屍體並沒有腐爛,而是使了特殊的法子,保存在司徒的家墓裏麵。”
我的眼睛漸漸的亮了起來,若是這樣那是最好,畢竟司徒族長已經死去,他的身體現在不過是一具軀殼而已,但是那在君君體內的鬼東西卻不管這些,他隻需要一具能夠養魂的身體,所以用司徒家主的身體來救君君再好不過。
“不管怎樣,司徒家族長的身體,我一定要拿到手!”我眼裏一片勢在必得。
“你如果想要拿到他身體的話,恐怕得費一番力氣了,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剛剛那個老頭子給搞到手了,所以你要想拿到司徒遲瑞的身體,恐怕你得想一個法子出來。
血手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的臉色有些不好,司徒遲瑞的身體為什麼會在剛剛那個糟老頭子手上,想也知道,他不會拿司徒遲瑞的身體用來做什麼好名堂。
“堂堂一代家主的身體為什麼會在一個糟老頭子手上?”
“唉!都說了司徒家以強者為尊,畢竟,雖然說他司徒遲瑞隻是上一任的家主,但是,底下就隻有一個幼兒和一個年邁的爹,根本就護不住他們,司徒那個爺爺能保住司徒已經不錯了,哪還能保住司徒遲瑞的身體。”血手拿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拭自己嘴邊的血痕。
我聽到這裏,徹底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恐怕是司徒爺爺為了保住司徒這僅剩的一根獨苗,所以用自己兒子的身體作為條件,交換司徒的安全,這才讓司徒活到了成年,而等到死都成年之後,那些人因為覬覦司徒的身體,認為他有可能繼承到司徒父親的體質,加上他有一個陣法厲害的娘,所以,才對他如此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