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顧南城立刻接起了司臣雋的電話:“是我。什麼結果。”

司臣雋在手機那頭哇哇亂叫:“顧南城,你是不是真的有被害妄想症。以前你懷疑自己不是顧家的,現在還懷疑你兒子?我記得榟毅出生的時候,你不是就做過DNA檢測了?那時候就已經證明了他和你的關係,不是嗎?”

“少廢話。”顧南城打斷了司臣雋,“什麼結果。”

“顧榟毅和你的基因相似度達到了99%,你們是父子關係。”司臣雋把檢測結果又重新說了一次。

這一次,顧南城沒說話,諱莫如深的站在原地。

司臣雋沉默了片刻:“你為什麼一直在懷疑榟毅和你的關係?”

“榟毅很像我?”顧南城忽然很淡的問著。

“不像你,但是像盛媛媛。”司臣雋被問的更莫名,“更何況,你和盛媛媛睡沒睡過,你不知道嗎?顧南城,你雖然收斂了很多年,但是當年玩的多瘋,這點判斷力不可能沒有吧。”

顧南城沒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反問了一句:“盛家的能力,在豐城,有些事情做到天衣無縫,不是不可能。”

說著,他停了停:“那天晚上我醉死了。隱約中有感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不敢那麼肯定的說些什麼。但是,冷靜下來後,我知道,我沒和盛媛媛做過。”

司臣雋瞠目結舌:“……”

“榟毅的受孕時間,差不多就是在那個晚上前後。而除此之外,我沒碰過盛媛媛。”

“你……你和盛媛媛……你們……”

“何況,女人想生下一個男人的孩子,方式並不是傳統的做/愛,人工授/精和試管都是可以達成目的的。”

說道這,顧南城就沒再開口。

司臣雋一下子就明白了顧南城的意思,他這幾年始終在懷疑顧榟毅是否是自己的孩子,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但是卻又始終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圈子裏傳聞的是真的?你要和盛媛媛離婚?”司臣雋沉默很久,才開口問著,“這樣的話,你知道會牽連多大嗎?”

“我有安排。”顧南城說的直接,沒否認司臣雋的猜測。

司臣雋:“是因為時小念嗎?”

當年時小念和顧南城的事情,司臣雋並沒聽顧南城提及,但是時小念和顧南城之間的一舉一動,或多或少都引起人別人的注意。

再加上,盛媛媛和鄭美貞出車禍的事情,司臣雋很快就把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了。

他和顧南城二十幾年的兄弟,清楚這人的放/蕩不羈,但是卻從來沒想過,這人可以出格到這種地步。

“你……”好半天,他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想過你們的將來嗎?”

“我會處理。”這話就已經給了司臣雋答案。

而後,司臣雋不再開口。

顧南城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榟毅現在車禍後還在醫院,豐城的醫院幾乎都有盛家的人,我要你的人親自去取榟毅的血液,再親自送到海城,地址我回頭會發給你。”

“好。”司臣雋應聲。

而後兩人沒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顧南城重新播出了溪桐的號碼,溪桐很快接了起來:“顧總。”

“我會讓人親自送一份血液到你手裏,我不希望經過任何人的手,包括你的助理,要你親自幫我驗證我和這份血液的主人,是否有血緣關係。我的要求,你可以做到嗎?溪桐醫生。”顧南城沉聲一字一句的把自己的要求說給了溪桐聽。

溪桐安靜片刻:“沒有問題,收到血液後,大概3-5天的時間,我給您答複。”

“好。”顧南城應聲,“多謝。”

溪桐也聰明的不再開口,而後就從容的掛了電話。顧南城快速的把溪桐的地址直接編輯了給了司臣雋。

3秒鍾後,就收到司臣雋的答複:【收到!】

而後,顧南城在原地站了很久,低斂的眉眼藏起了複雜的情緒,眸光偶爾落在二樓緊閉的臥室門,繾綣而溫柔。

沉了很久,顧南城再一次的拿起手機,撥出了李銘的電話:“我要見當年給時小念做手術的那個醫生。”

李銘莫名了一下,而後才反應過來:“顧總,那個醫生在六年前,就已經從聖瑪麗離職,找到他估計要多花一點時間。”

“找。”顧南城不容拒絕的開口。

“我知道了。”李銘應聲。

就在顧南城還想再交代什麼的時候,忽然,二樓房間的門被匆匆打開,時小念麵色慌張的從樓上跑了下來,氣喘籲籲的:“恬恬發燒了,好燙,我要去醫院,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