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時小念,顧南城竟然發現自己又可以起了反應。
這一次,他立刻翻,身下了床,甚至連眼神都懶得分給時小念,更不用說事後溫柔的撫慰。
陰沉的,頭也不回的直接拿起自己的衣服,就這麼走出了主臥室。
……
一直到主臥室的門關上,時小念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紅唇揚起了一抹苦笑。
她如願睡了顧南城,然後呢——
結果是徹徹底底的把這個人從自己的生命裏推了出去。
小姑娘就這麼坐在床上,豆大的淚滴一滴滴的滴在床單上,浸染了床單。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直到蘇岑的電話打來,才徹底的讓時小念從之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喂——”那聲音,都帶著沙啞,幾乎是體力透支的倦態。
蘇岑快速的在電話那頭說:“你是不是嗨過頭了,今天老變態要點名的,你還不到學校來,現在都幾點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時小念沉了沉,回過神。
“你快,我幫你擋一會。”
說完,蘇岑立刻匆匆掛了手機。
時小念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沒想到自己竟然昏昏沉沉的真的在這裏坐了這麼久,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昨晚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湧上腦海。
麵頰滾,燙的紅。
最後,她幾乎是奪門而出。
果不其然,就如同顧南城說的一樣,也如同自己猜測的一樣,整棟公寓安安靜靜的,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幾乎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響。
顧南城早就已經離開了。
這個男人避自己如蛇蠍,這一次以後,恐怕更是如此了。
甚至,想到和顧南城見麵的那種別扭和不自然,時小念都有些懼怕,但是內心卻仍然不斷的叫囂想見到這人。
得到了,卻永遠不知道滿足。
幾乎是帶著這樣的慌亂情緒,時小念匆匆的朝著公寓外走去。
……
回學校的路上,她經過藥房的時候給自己買了避,孕,藥。
她再瘋狂,再不要臉,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近親之間如果生下孩子,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弊端。
就算沒有爆發,那也是隱性的攜帶基因。
有些事,真的是沒有發生就不知道可怕。
就如同顧南城說的,隻有發生了,才知道伴隨著這樣不顧一切的後果會多麼的讓人膽戰心驚。
時小念幾乎是心驚肉跳,雙手顫抖的吞下了避,孕,藥,狠命的灌了一整瓶的水,一直到胃部傳來惡心的感覺,她才作罷。
花了很長的時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時小念才重新出現在教室裏。
蘇岑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見時小念懨懨的臉,就算好奇,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隻是奇怪的看了時小念好幾眼。
——
下課的時候,裴瑞也已經辦好了交換生的手續,就在教室門口等著時小念。
蘇岑看見裴瑞的時候,曖,昧的笑了笑:“我就不叨擾你們小兩口了哈。”說完,就一溜煙不見了。
時小念怔了下,裴瑞則哭笑不得的看著蘇岑:“蘇岑,你這表情是我做了多大的事情?”
“我家小念可是一晚上夜不歸宿——”尤其最後的四個字,她拖的老長。
時小念的臉驀然的紅了下,卻沒說話,細白的牙齒咬著紅唇,不吭聲。她想的都是昨晚顧南城和自己的點滴。
裴瑞則輕咳一聲:“好好學習!”
“去,你們男人最喜歡假正經。”蘇岑大笑。
很快,裴瑞發現了時小念格外的安靜,沉了沉,沒多問,隻是伸手牽住了她的手,蘇岑見狀,嘖嘖聲,立刻拿著書本飛快的消失不見。
一直到蘇岑離開,裴瑞才很低很低的問著:“昨晚你小舅舅訓你了?”
“嗯。”時小念順勢應了聲,“狠狠的訓了我一頓,然後我和他大吵一架,指不定他現在正和我媽告狀呢。”
“沒關係。”裴瑞捏了捏小姑娘的手,“如果真的是這樣,我陪你去見你媽媽,反正我也要去拜訪阿姨的。”
時小念怔了怔,沒說話。
裴瑞以為是自己的話嚇到她了,才想安撫幾句,時小念卻忽然很認真的看向了裴瑞,一副張口欲言,卻又怎麼都沒說出口的架勢。
“你想說什麼?”裴瑞倒是很了解時小念。
時小念沉默了很久,很輕聲的開口:“我如果說,我不想在豐城了,我想回倫敦了呢!你知道的,我在國外呆久了,國內這樣的上課環境,我真的不太適應。要不是我爺爺,我真的不會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