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道觀的一旁走出一位老道,身上的裝束並不奢華,反而看上去有些出塵脫俗,真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模樣,長須道人走上前去行禮,兩人互相施禮後,長須到人開口道:“觀主這幾位就是之前在外喧嘩之人,我已將他們帶來,如何處置還請您示下。”
老道轉過頭來看向淩宇,眼神似乎能夠洞穿一切,但是淩宇卻知道他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修為還不如身旁的長須道人,對於他為何能成為這黃天觀的觀主,倒是讓淩宇倍感好奇。
那觀主走上前來,施禮道:“貧道黃崆,乃是這黃天觀的現任觀主,事情的經過我也已經聽說,就讓我先看看那位昏迷的善信吧。”
淩宇原本以為他們這就要動手,可是他這麼一說,反而讓淩宇有些措手不及,想到之前的種種,淩宇心裏就推測,他們可能要對這巴沙爾不利,隻是這還隻是個推測,如果自己先動手,對方就有了借口,到時候大肆宣揚一番,隻怕外麵那些被蒙在鼓裏的朝聖之人,恐怕全都會與他為敵。
俗話說怒拳不打笑麵人,淩宇對此也是無可奈何,不過他偷偷的在巴沙爾身上留了一縷神農靈氣,用來護住他的心脈,以防對方突下暗手,自己也好事先有個準備。
他將巴沙爾輕輕放在對方麵前,黃崆走上前來,取出一道符紙,手一搓符紙就燒了起來,他將燃燒的符紙在他的靈台晃了晃,又繞著他的身子走了一圈,嘴裏念念有詞,似乎是在祈福。
淩宇始終緊盯著,生怕出現什麼紕漏,害得巴沙爾再丟了性命,不過對方昨晚這一切後,似乎並沒有別的舉動,這個時候長須道人遞過來一碗水,賤淩宇死死的盯著這碗水,就將水先呈到他的麵前開口道:“此乃道觀所打的井水,取自這兀鷲峰地下的甘泉,你若信不過,可親自檢驗一下。”
淩宇一愣,既然對方這麼說了,相比這水應該是沒問題的,他笑著說道:“道長言重了,是在下猜忌心太重,望道長不要見怪才是。”
長須道人笑著點了點頭,將水遞給了黃崆,後者將燃盡的符紙灰燼,置於水中,然後食指跟中指在水上方畫符,最後將這碗符水給巴沙爾灌了下去。
淩宇看著巴沙爾,生怕會發生問題,不過後者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異常,反而臉色慢慢紅潤起來,過了沒一會他的眼皮動了動,竟然清醒了過來,當他張開眼睛看到淩宇的時候,眼神有那麼一絲的茫然,這讓淩宇感到有些蹊蹺。
可是他還未來得及詢問,就看到巴沙爾突然從地麵上竄起,撲通跪倒在黃崆的腳邊,大聲的喊道:“黃天在上,觀主您就收了我吧!”
淩宇眉頭一皺,這又是來的那一出,之前雖說巴沙爾昏迷前曾提及這黃天觀,可是卻也沒像現在這般迫不及待,難道真的是這符水有問題?
淩宇抓過他喝過符水的碗,仔細的看了看,心裏卻泛起了嘀咕,碗沒有問題,水也沒有問題,而那符紙也不過隻是尋常黃紙,至於黃崆頌念的,也不過是三清祈文,乃是所有道觀都會的祝福禱文,沒有任何的異常。
而且淩宇這個時候還發現,四周的那些道士們,已經全都散去了,這其中的蹊蹺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在這個時候黃崆突然開口道:“這位施主,現在他已經醒了,而且也原因加入我們黃天觀,你們擅闖嘶鬧之事,念及你們救人心切,本觀主也不打算追究,現在你們請回吧。”
這是又一次下了逐客令了,淩宇知道再留下來似乎有些與理不合,再者說了這巴沙爾他也不熟悉,隻不過是湊巧救了他,他來次的目的隻是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再就是討要能夠順利通過兀鷲峽穀的神符。
黃崆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從懷裏取出三張符紙,遞到他的麵前說道:“此乃本觀所珍藏的黃天道符,具有驅趕邪寐的功效,你們大老遠來到這裏,還救了他的姓名,這三張符就算黃天觀的一點心意吧。”
原本淩宇還真打算就這麼告辭,可是現在對方分明是急著趕自己離開,這其中必然有蹊蹺,淩宇下定決心一定不能離開,真相也許很快就會揭曉,他將符紙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收好,卻突然開口道:“觀主您看我們大老遠來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能夠容我們在此歇息一晚,明日我們就自行離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