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明顯透著一絲殺意,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可是淩宇的感知豈非常人能比,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被他捕捉到了,他在觀察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觀察著他。
那仙風道骨的道士,正是昨夜站在老道身旁的長須道人,他甩動著拂塵開口道:“施主因何在我黃天觀外喧嘩,你可知嚇壞了多少前來朝拜的善男信女,還望施主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請速速離開此地,黃天觀不歡迎你們這種沒有禮數之人。”
淩宇先是一愣,它心裏想的是,毛球犯了錯,黃天觀肯定會借此追究與他,這樣他們就能堂而皇之的進入黃天觀,可是現在對方要自己給個解釋,不然就下達逐客令,這倒是讓他始料未及,不過既然來也來了,斷然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他從毛球的身上跳下,站在半空中抱拳道:“道長莫怪,隻因我朋友昨夜受到驚嚇,到現在都沒有醒來,他夢裏一直喊著黃天觀這三個字,我想興許是因為他心中所思所念都是來朝拜貴觀,隻是道長你也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
淩宇將昏迷不醒的巴沙爾攙扶起來,他的確是受到驚嚇才昏迷過去,而且一路上嘴裏也都是在念叨著黃天觀,淩宇正是利用這一點,準備來個瞞天過海渾水摸魚。
然而他卻注意到,當他們看到巴沙爾的時候,卻不經意的瀉出一絲殺氣,就連一旁的毛球就感覺到了,長須道人身上散發出一絲一樣的氣息,兩旁的道士身軀微微一顫,殺氣驟然消失,他隨後一揚拂塵合掌道:“施主既然有次緣由,就請跟貧道前往觀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觀主處理吧。”
顯然這這些人是認識巴沙爾的,不然也不會因為見到他就動了殺機,而且如此迫不及待的就讓他們進觀,同之前的態度判若兩人,淩宇知道現在恐怕要走,也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過他的目的也正是想進入黃天觀,這樣一來目的也達到了,至於他們想搞什麼鬼,自己多加提防就是了,他回到毛球身邊,將巴沙爾放置回去,同時對著毛球低語幾句,毛球大腦袋輕輕點了點,眼神掃向前麵的道士,隨後跟在淩宇身邊,在長須道人的指引下來到了黃天觀的山門處。
不得不說這裏果真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前來朝聖的多是周圍郡縣的百姓,以及一些準備前往黃沙葬土的投機者,他們來此的目的除了朝聖之外,更重要的是求一份平安。
將黃天觀所發放的符紙貼在門上就能避免夜遊的侵擾,將符紙貼在身上就能夠安然通過兀鷲峽穀,隻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求得神符,需要足夠的誠意以及虔誠的信仰才行,而黃天觀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間接的控製了大量的民眾,同時也聚斂了龐大的財富,宗門也是日漸鼎盛香火不絕。
道觀已經連續擴張三次,最初建立的小觀藏與後山山巔,也就是昨晚祭壇所在的地方,隻不過那裏是道觀的禁地,未經允許進入那裏,就別想能夠活著出來。
淩宇在長須的指引下,從一旁的側門進入,過往的朝拜者全都對著他們磕頭行禮,當然目標自然不是他們而是長須道人,他手撫弄胡須,那脫俗出塵的樣子,倒還真是如同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隻是淩宇很清楚他那張冰冷的麵皮下,必定是一張醜陋至極的臉。
不光是他還有他身邊的這些個道士,他們身上散發的並不是濟世為懷的高尚品格,反而透著一股腐爛的臭味,一股爾虞我詐殘忍無情的味道,淩宇默不作聲的走進了黃天觀內,在腳踏入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想要在他身上留下記號。
淩宇裝做不知道,卻暗中將這股氣息祛除,同時也幫著毛球他們製造了一道屏障,長須道人嘴角微微一癟,似乎知道對方識破了自己的計兩,隻是看淩宇他們的表情似乎並沒有異常,他就認為也許是這些人身上帶了什麼能否祛除符咒的寶貝,於是沒有聲張帶著他們向著中央的主觀走去,而跟隨他的那些道士,卻一個個悄悄的離開了,想必是去做接下來的準備了,淩宇嘴角微微上翹,顯然他已經料到會變成這樣,他現在隻想看看這些家夥到底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