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漠然的從這幾個人的身邊走過,完全不去看那幾個僥幸活下來的人的表情,隨後繼續向前走,因為他根本就不去擔心,這幾個人會去告密,即便告了他也不會介意,因為他的目的地就是內城。
很快他就來到了內城的守衛處,這裏是內城唯一的入口,四周都是高大的城牆,上麵來來回回有人巡邏,淩宇打眼一掃,發現並沒有什麼實力強對我對手,看來那個什麼獄守似乎並不擔心有人入侵,如果不是他太蠢,那就是他有自信不懼外敵。
淩宇冷哼一聲道:“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吧。”
說完這話邁步走向城門,一個頭頭模樣的家夥,斜躺在一張寬大的獸皮椅子上,指著淩宇道:“哪來的混蛋,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啊?”
淩宇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後問道:“你所謂的規矩是什麼?”
那人讓淩宇盯得有些脊背發涼,不過還是強作鎮定的指了指邊上的一口井道:“規矩很簡單,聽到響才能進城。”
這個門守雖然很怵淩宇的眼神,然而他本能的認為,在這裏沒人敢忤逆獸王宗,他們就是天,他們就是這蠻虎洲的主宰,淩宇慢慢走向那口井,向下看了一眼,這口井很深,裏麵隱約傳上來一些晶石的靈氣。
淩宇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要向這井有回音,恐怕至少需要千餘枚天晶幣,僅僅是進個城而已,竟然需要繳納這麼多的錢,不過淩宇卻隻是笑笑,然後問那個門守道:“聽到響就行?”
那門守根本不知道淩宇的話中有話,他以為對方跟以往的那些人一樣,懾與獸王宗的威嚴而不敢反抗,於是一臉貪婪的搓著手道:“沒錯,聽到響就可......”
然而這家夥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淩宇一把揪住其衣領,然後直接扔到了枯井之中,井內傳來那家夥鬼叫一般的呼喊聲,直到一聲沉悶的聲響蔥下方傳來,一切自此歸於平靜。
那些原本看熱鬧的衛兵,何曾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竟然全都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沒人敢上前阻擋他,淩宇就這麼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內城的城門。
隻是他進門的前一刻,抬頭看了一眼懸在城門上方的獸王標記,然後手指一點,一道青灰色光芒劃過,隨後那獸王標記就從城門上被斬落下來,淩宇背後傳來轟鳴巨響,掉落下來的獸王標記,將內門的城門徹底封住了。
內城跟外麵是一幅截然不同的畫麵,整個內城的房屋幾近奢華,地上隨處可見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碎錢,城市街道上到處可見穿著衣著暴露的女子,對著過往的行人搔首弄姿。
到處可見酒樓,賭莊,錢鋪跟黑市,過往的行人,大部分都麵紅耳赤,醉醺醺的或互相攙扶,或摟著一兩個舉止輕佻的女子,從他們身邊經過,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臭味。
淩宇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醉漢突然向他走了過來,淩宇認出他就是之前高密的那個家夥,此時他左摟右抱醉眼朦朧,抬手指著他說道:“我...我...我認得你,你是...你是....哎?你是誰來著?”
嗝......!
那人打了一個酒嗝,酒臭味撲鼻而來,淩宇眼神殺意一閃,隻見兩道劍光閃過,對方的雙臂齊刷刷被斬斷,鮮血噴了兩邊攙扶女子一身,她們發出驚恐的尖叫聲,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強烈的痛疼感,暫時驅散了那人的醉意,冷汗順著他的麵頰滑落,淩宇冷冷的看著他,開口問道:“現在記起來了嗎?”
那人頓時嚇得麵無血色,一股腥臊氣味順著他的褲襠蔓延下來,驚恐萬分的喊道:“是...是你?!!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大...大人呢?”
一道劍光將那人從中間一分為二,鮮血噴灑向四周,屍體無力的倒在街道兩旁,淩宇甩了甩劍上的血,輕描淡寫的說道:“你自己下去問問他吧。”
突如其來的一幕,並沒有引起內城的恐慌,反而許多人都像是看戲一樣對著他指指點點,淩宇聽到有的人說:“你猜這個家夥還能活多久?”
他旁邊一個人笑著說道:“不超過一盞茶的時間。”
這裏的人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麵,都將這種事作為樂子來消遣,可見這座城市腐爛到了何種程度,甚至一些輕浮的女子,還向著自己頻頻拋著媚眼,根本不把自己當成殺人犯來看待。
淩宇聽到其中一個女子歎著氣道:“多好的皮相啊,可惜命不久矣了。”
淩宇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頭也不會的向前走去,沒過一會功夫,前方出現許多氣息,他們將神識鎖定在了自己身上,這個時候淩宇聽到酒樓上有人喊道:“快看,快看啊,處刑人來了,這下有熱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