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印挽秋醒來,看著廚房裏做早餐的江明月,心裏一陣酸楚。
她輕輕地從身後抱著他,“明月,我上午飛去北京。”
江明月轉過身來,看著她,“印總的機票是今天的?”
印挽秋點頭。
江明月道,“好吧,我送你。”
印挽秋過了安檢,回過頭,江明月衝她揮手。
她迅速扭過頭,生怕眼淚奪眶而出。
飛機飛抵北京後,就有車子來接,直接將印挽秋接到某醫院附近的五星級酒店。
次日,印挽秋按照印少東的要求,到醫院進行腎髒配型。
檢查完之後,印挽秋給印少東打了個電話,“檢查完了,這裏的醫生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結果沒必要讓我來告訴你吧?”
印少東笑道,“既然去北京了,就好好玩兒一玩兒!
費用我已經付了,那張卡也是你的!”
印挽秋冷笑一聲,“我的腎在你的眼裏一文不值!
為什麼你和你妻子不捐?”
印少東嗤笑一聲,“陳玲的血型和印藝駿不符合,配型沒有成功。
至於我的腎……萬一藝駿配不到合適腎,或者配了之後恢複不好,我還要為下以後打算!
畢竟,我剛剛五十,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個年齡不算晚!”
印挽秋聽到最後一句,氣得雙手發抖,“所以,你所作的一切,入股誠大,幫助江明月,都是瞄準了我的腎?
可以,就算你沒養過我,我也是你親生的!
就算,我媽媽沒有給你生下兒子,至少你們也做過幾天夫妻!
一日夫妻尚且百日恩,你們不談恩,至少不要傷害我們!
印少東,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沒有之一!”
印少東平靜地說,“隨便你怎麼罵!我隻做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至於仁義道德,我無力兼顧!
結果有兩三天就可以出來,你好好玩玩兒!
我現在,就把購船合同交給江明月!
你看,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
印少東壓了電話,就差印藝駿將從陳建強手中取得的那份合同送到江明月辦公室。
江明月十分高興,對方在合同中已經把價格、標準、期限等細節問題寫得很清楚了。
合同的後麵,附了一係列相關的證明文件,並且已經蓋好了公章。
甚至,對方很全麵地附帶了委托代理公司的委托材料。
江明月把所有資料交給法務部進行審核,待確認無誤後,再進行簽署。
陳建強早算準了印少東的節奏,一分不差地前來誠大集團拜訪。
他先是笑容滿麵地對江明月表示祝賀。
江明月自然聽出,這祝賀之外還有別的意思,隻是淡淡的一笑。
陳建強歎了口氣,“隻是可惜了挽秋這個孩子。”
江明月眉頭一擰,“什麼意思?”
陳建強十分嚴肅,“印少東是個狠角色!
我為什麼會把合同給他?
因為給他就意味著給你,印氏之前已經轉型了,他不做實業!
印挽秋會拿什麼說服印少東?
他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東西,比我黑多了!”
江明月目光一沉,“陳總,你知道什麼,不妨直說。”
陳建強嗬嗬一笑,“我就是有感而發……
總之,合同上的價格條件都寫好的,這是這家公司的慣例,沒有談的餘地,你愛簽不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