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怡下樓來才發現,江明月並沒有跟著出來。
她早看出張易陽對印挽秋有好感,才讓江明月親眼目睹印挽秋是何等不知廉恥,讓江明月死心。
江明月死不死心,她不知道,但是,她抬頭望一眼印挽秋的樓道燈,黑乎乎的。
以江明月果敢決斷的性格,若想和印挽秋決裂,三言兩語足以。
他素來有自己的判斷,根本不會給她解釋的機會。
他們在幹什麼?孤男寡女能幹什麼!
秦夢怡指指張易陽,“你能不能有點腦子?握手?就不能尺度大一點嗎?”
張易陽對她算計自己已是十分窩火,現在反而嫌棄他辦事不力!
可是,她是他老板,他不能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他咧嘴笑,“老板,這個,我不是寫網文的,想開車就開車。
那個是耍流氓,我是正經孩紙。”
秦夢怡撇嘴,“那你說,印挽秋這人怎麼樣?”
張易陽愣了一下,莫非秦總沒辣麼討厭印挽秋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和我一樣,也是個正經人。
不然,遇著我這樣的高富帥,她早投懷送抱了。”
秦夢怡冷笑,明騷易躲,暗賤難防。
……
印挽秋拚命用手推開湊過來的臉,對方絲毫無意退讓,反而加大了力道。
江明月目光如炬,“你和別人握手也沒感覺很反感。”
印挽秋咬牙切齒,“別人是正人君子!”
江明月黑眸閃過一道寒光,“難得有人不嫌棄你,你該慶幸。”
印挽秋反唇相譏,“人人都嫌棄我,你還要霸王硬上弓,你該羞恥。”
江明月頓時惱羞成怒,“你的意思是,如果別人不嫌棄,你會十分願意?”
“對,除你之外。”
印挽秋凜然相對。
江明月眸中的含義複雜,有憤怒,有欲望,有鄙視。
他盯著她看了半晌,“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印挽秋冷笑,“不必提醒,不敢忘。”
正這時,念念的臥室傳來睡夢中的喊聲,“媽媽!”
江明月悻悻地放開她,甩門而去。
印挽秋鬆了口氣。
……
次日一早,鍾青來接念念去幼兒園,聽印挽秋簡單提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驚呼,“你錯過了兩段豔遇!”
印挽秋白了她一眼,揮手驅客,“小心遲到。”
鍾青出門前,看了看那扇防盜門,“這門防盜還行,不妨豔遇。”
印挽秋不理會她的胡扯,低頭處理手中的底稿。
她病假在家,陳總並沒有讓她閑著,給她發來兩個項目。
腿受傷,手可以繪的嗎?
腦子夠用吧?創意會有吧?
印挽秋也閑不住,十分喜歡這種可以自由支配時間不看老板臉色的工作。
大約十點多,有兩個工人背著一扇嶄新的防盜門來,說是有位鍾總預訂的。
印挽秋詫異,好端端換什麼門?
她又想起鍾青早上那番話,再加上她對白白用江明月送自己手機一事耿耿於懷,總覺得虧欠了印挽秋。
也許是變著法子補償印挽秋呢。
她心下坦然,這個耿直的鍾青。
新換的防盜門使用新型智能鎖,安裝師傅安裝好之後,耐心細致地給印挽秋講述了使用方法。
鍾青下午送念念回來,發現換了門,十分驚訝,正想質問她,哪個流氓換的,竟然想把本閨蜜拒之門外!
不想印挽秋笑道,“謝謝你,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