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挽秋無奈,“在你的眼裏,男女人之間在一起隻能幹這個?”
鍾青毫不猶豫地反駁,“那你們幹什麼?談國家大事?談人生談理想?”
印挽秋搖頭,“沒有。”
“你就說,你們昨晚是不是在一起?有沒有睡?”
印挽秋伸手想推開她,“拒絕回答。”
鍾青兩手扳著門框,她比印挽秋矮幾公分,在這種對峙中,明顯處於劣拋。
鍾青以柔克剛,“你就滿足一下人家的好奇心嘛!挽挽——,挽挽——,”她拉長了音調,有點像母親呼喚走失的孩子,十分悲涼。
印挽秋最怕她來這招,每次從她嘴裏套不出話來時,鍾青總要使出這手。
屢試不爽。
印挽秋輕歎了一口氣,“好吧。我們是在一起,也睡了,但是此睡非彼睡。他睡沙發,我睡床,明白?”
“什麼?”鍾青尖叫,“我和康承誌聯手給你倆創造的機會,你們就這麼浪費了?你們對不起我,也對不起你倆散發的荷爾蒙!”
印挽秋微笑,“但是,我對得起你。”
鍾青明白,她指的是康承誌對她的追求。
她自然也清楚,印挽秋是不會跟他爭的。
她十分沒臉地一笑,“我知道你對得起我,我也是。但是,你不知道,我多喜歡康承誌。”
印挽秋笑而不語。
鍾青不甘心,“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兩有沒有肢體上的接觸?”
印挽秋知道,她若不如實相告,她定然會問個沒完沒了。
她隻好實說,“有,他抱我睡,但什麼都沒做!”
我去!鍾青忍不住想飆髒話,“抱都抱了,還有什麼不能做?那個江明月是不是這幾年花天酒地,喪失功能了吧?”
印挽秋想起了懷孕的秦夢怡,嘲笑鍾青有八卦的心,沒有八卦的腦子。
……
大約十一點鍾,陳總來電。
印挽秋深知,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她接起電話,直接開口,“陳總你放心,三天之內無論賠錢還是主動辭職,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陳總笑嗬嗬地說,“不用不用!印設計師,我那是跟你開玩笑呢!唐朝公司不會讓任何一個真正有才華的設計師流失的!”
印挽秋愣了半天。
開玩笑?有開玩笑開得把自己都氣得暴跳如雷的嗎?
尤其他還是個高血壓人!
你這開的不是玩笑,是開玩命!
陳總見印挽秋不說話,“是這樣,你來下公司,有客戶指名要你接個項目。”
印挽秋明了,原來如此。
需要的時候眉開眼笑,不需要的時候分分鍾鍾想讓你滾蛋。
陳總就是陳總,不一樣的煙火。
……
印挽秋來到陳總辦公室,他親自給她衝了杯咖啡,讓她緩口氣。
難得陳總對她和顏悅色,她坦然地接過咖啡,坐在對麵的椅子上,靜聽陳總開口。
陳總開門見山,“關於這個項目的具體情況,由對方公司的人詳細向你說明。對方現在在會議室。”
是康承誌嗎?
印挽秋放下杯子,“好的。”
她到會議室,推門進去,裏麵黑乎乎一片,正納悶呢,隻聽身後啪嗒一聲,門被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