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打出三枚鎖魂針逼開沙通天,扶住郭靖直接從樓上躍到外麵,江南七怪護著郭靖,在他們跳下樓去後,緊跟著跳了下去。洪七公和黃藥師最後離開,煙雨樓中隻剩下金人、沙通天一夥和明教眾人站成一團。
帶著眾人離開南湖,走到外麵市集,這才回身道:“我想先回客棧,過兒的事情總得給穆姑娘一個交待。”
黃蓉扶著郭靖,一臉擔憂的說:“我要找個地方,先給靖哥哥療傷。”
黃藥師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女兒,拍拍兒子的肩膀,道:“一切了結後,我會去華山。”
黃裳微微一笑,道:“我不想去參加華山論劍,既然你們要去華山,那我事了後,帶著莫愁四處逛逛,玩一玩,之後直接回桃花島。”
“為什麼?黃兄弟,你為什麼不去參加華山論劍,這麼難得的巔峰之戰?你伸手這麼好。”郭靖驚訝的說。
黃裳淡淡的一笑,道:“第一次華山論劍,是為了九陰真經的歸屬,現在華山論劍,無非是為了爭江湖排名。論武功,爹爹、老頑童、七公、歐陽鋒,甚至是楊大哥和裘千仞,我一個都打不過,何必去打。在說,就算能排進前十名,也不過是些許虛名,就算我現在的武功,真能天下第一,象王重陽一樣在華山大敗各路人馬,成為天下第一,又能如何?還不如陪著心上人,笑傲江湖,瀟灑來去,或是一起歸隱,過些平淡開心的生活,更有意義一些。”
周圍人皆是一怔。黃藥師想到當年華山論劍,沒能得到九陰真經,一直為此耿耿於懷,正因為如此,衡兒才會為了替自己取得九陰真經,費盡心血,以至最後為此殞命。看著兒子,黃藥師一陣失神,如果當年自己也能早點看開,不去管什麼九陰真經,現在衡兒一定也還活著,我們一家人可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過著雖然簡單、但是開心快活的日子,心下一陣黯然。衡兒……
☆、130番外 楊康與念慈
柔和的風輕輕吹浮著,窗外的花朵在微風中搖曳生風,寧靜的夜晚月朗風清,月色柔和、皎潔的清輝灑落在大地上,楊康推開窗戶,斜倚在窗邊,長長的羽睫輕輕的眨動著,俊臉上帶著幾許輕愁,悠悠的歎了口氣。
他是大金趙王的獨生*子,父王對他寵*有加,自小在人們羨慕嫉妒的眼光中生活,活得如同天之驕子一般,在中都,除了皇帝和皇子,沒人敢給他臉色看。可是,今天,因為那個叫穆易的男人,這一切都給毀了,原來他身體裏流的竟然是漢人的血液,不是高貴的金人,而是被金人欺壓、奴隸的下賤漢人。
他不是趙王完顏色洪烈的兒子,不是大金趙王府的小王爺,他是姓楊的,他原來是楊的。娘親跟他說,他必須要認親生父親楊鐵心,就是那個低三下四,武功低微、連自己的義女都保護不了的,江湖賣藝的穆易,他必須要和娘一起跟楊鐵心回家鄉牛家村。他不知道那個牛家村在哪裏?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必須要去牛家村?必須要做回一名漢人?
握緊雙手,心中大恨,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玩我,既然我是漢人,當初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是漢人?既然當初不說,那麼現在又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不瞞我一輩子?穆易、楊鐵心,都是他,都是他,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楊康拿過酒壺,對著嘴一通猛灌,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他卻不知道,就在他獨自神傷的時候,有個癡心的女子一直躲在花叢中,默默的看著他,因為他的悲而悲,因為他的喜而喜,卻不敢上前和他說話,隻是癡癡的看著他,一直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