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頓時耍起賴來,抓耳撓腮,不依不饒的鬧道:“去皇宮不過是小事,為什麼不能去玩,我要去玩,你答應過陪我去玩的。”拉住黃裳的衣服下擺,不肯放手了。
老頑童什麼性子,黃裳哪會不知道,啼笑皆非的正要答應他。誰知,莫愁忽然道:“裳哥哥你別理他,我們自去休息。”
黃裳一怔,不明白一向乖巧的莫愁怎麼忽然使起小性兒,和老頑童認起真來?他哪裏知道莫愁自打知道父母死亡真相後,就一直鬱鬱寡歡,多得黃裳多方開解,才能略為排解,可一路上老頑童老纏著黃裳,害她不能和他獨處,因此對老頑童便略有不滿。現在她擔心陪老頑童去玩,會耽誤晚上進宮的大事,故而終於發作了起來。
老頑童自然不依,生氣的竄到店門旁的坎上蹲著生悶氣,看著莫愁忽然詭異的一笑道:“小娃娃,天下的婆娘都凶得緊,你可千萬別娶老婆,像我這樣一個人,過得就挺好,自由自在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下立刻戳中莫愁的痛處,她喜歡黃裳,想嫁給他,可是黃裳也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心事,一直以來雖然對她很好,卻使終沒有表過態,莫愁一直以來都懸著一顆心,不曉得黃裳到底喜不喜歡她?他心裏到底是怎麼看她的?此時聞言大怒,輕叱道:“我才不會對裳哥哥凶呢,哼,就凶你。”
老頑童抓抓頭,道:“為什麼?我不好麼?”
莫愁抬起下巴,道:“你要好,怎麼會一把年紀了還沒老婆?”
老頑童忽然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腦色嚴肅半晌沒有說話,突然間像是有無窮心事一般。莫愁一路上與老頑童調笑慣了,哪見過他如此正經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正想說什麼,卻被黃裳一聲嚴肅的“莫愁,別說了。”給打斷了,覺得頗為委屈,眼圈霎時紅了,低下頭去。
黃裳見二人這樣,頗為頭痛,他知道莫愁無意間一句話,觸動了老頑童的心事,肯定讓他想起了瑛姑,這件事是老頑童心裏的一個結,是以他不欲讓莫愁在亂說刺傷老頑童,可他也沒吼莫愁啊,這丫頭怎麼就委屈起來了。無奈的握住莫愁的手,輕聲安慰道:“老頑童也是會有煩惱的,多體量他一點,好嗎?我答應你,一定會讓你手刃仇人。”
莫愁輕輕點點頭,就勢依入他懷中,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不放,忽然低低的說:“裳哥哥,我喜…”
老頑童忽然跳了過來,大聲道:“我要去玩。”
莫愁被他忽然的大聲駭得沒有說下去,回過神來放開黃裳,狠狠的瞪了老頑童一眼,心道:該死的,幹嘛這時候竄出來?誰知老頑童忽然對她扮了個鬼臉,方知老頑童是故意的,頓時火了,伸手揪向老頑童的耳朵,老頑童哪會讓她揪住,哈哈一笑竄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回頭對她扮鬼臉,笑道:“來抓我呀!”
莫愁生氣的用上輕功向著老頑童追去,黃裳好笑的搖搖頭,完全不知道剛才莫愁要對他說的,是很重要的話,也施展輕功追著二人去了。
三人一追一跑,很快就追去了幾條街,不多時競來到了斷橋,黃裳一愣,站在斷橋上,忽然想起了上輩子看的新白娘子傳奇,忽然間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一時之間競怔怔的站在了那裏,忘了去追前麵二人。正在這時,一道勁風向他襲來,黃裳還沒回過神來,身體本能先作出了反應,閃身從斷橋上躍下,如同一縷輕煙般向下墜去,有如一隻燕子般在水麵上輕輕一點,輕盈的落到湖麵上一艘畫舫上,驚得畫舫上的人失聲驚呼。黃裳沒有理這些人,回頭看向斷橋上襲擊自己的人,赫然又是裘千仞,一陣黑線,這家夥怎麼這麼神出鬼沒,陰魂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