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靈風拐輕點地,借力縱身躍起,人在空中另一拐橫掃向灰衣人,灰衣人一錘走空,另一錘向上迎來,‘咚’的一聲,兩樣兵器碰撞在一起,曲靈風被震得倒飛出去,在半空中翻了一圈,以拐點地,穩住了身形站定當場,而灰衣人也不好過,同樣被震得平地倒退了好幾步,方才穩住身形。
兩人皆暗自心驚,灰衣人麵上沒有表現出一點驚訝,沉聲道:“在下簿長刀,敢問閣下怎麼稱呼?為何將內子與兩位兄弟綁起來?”
曲靈風也不在使用化名,注視著那人道:“在下曲靈風,哼哼,那三人在曲某等人的飯菜中下迷[yào],曲某沒有殺了他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好個手下留情……”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個一身青色長袍,滿頭銀須,身形頎長,氣勢非凡的老者龍形虎步的走了進來,眼神淩曆的對著曲靈風說道。
“師父!”簿長刀見到老者,喜形於色,高興的衝他喊。
曲靈風心中一沉,這薄長刀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師父的武功自然在弟子之上,小師弟的武功不如自己,傻姑和車夫隻有被打的份,自己和女兒死在這裏就算了,怎麼可以讓小師弟死在這裏,不論如何,今日就算是拚上性命,也要讓小師弟平安離開。
琴音也在衡量當下的局勢,得出和曲靈風一樣的結論,硬打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們,如今之計,隻能智取不能力敵。於是,她站出來,走前兩步,對老者拱手施禮:“這位前輩,難不成打算以大欺小,欺負我這個小孩子和師兄不太方便嗎?”老者臉色一沉,隻聽琴音又說道: “如今跟著我們的人可多了,不知道這件事情傳出江湖……”
老者聽她方才之言,本打算殺了二人滅口,現在聽她說跟著他們之人很多,心想;如果就這麼殺了他們,隻怕非但滅不了口,傳出江湖,反而會讓江湖同道恥笑,以我的身份競然殺了一個小孩子,和一個瘸子。
更何況,這個瘸子還是東邪黃藥師的徒弟,雖說黃藥師早將他趕出桃花島,可是江湖傳言,黃藥師是個十分護短的人,要讓他知道我殺了曲靈風,可就麻煩了。但是曲靈風將愛徒的妻子綁起來,如果就這麼放了他,豈不住弱了自己的名頭。
想了想,對琴音道:“小娃兒,你們二人有膽子綁了老夫的乖徒媳,就該以死謝罪,老夫正是念在你們一個殘廢一個年幼,才沒有立刻要了你們的命,競然不知好歹!”
琴音聽他的口氣,沒有剛才那麼冷曆,心想可能還有轉環的餘地,於是在接在曆,對老者和言悅色的說:“既然前輩無意要晚輩等人的性命,晚輩等這就告辭,車上的東西就當是晚輩等給這位女俠陪罪的。”
向曲靈風打了眼色,快速掠向門外,老者身形一閃,將琴音逼回了原地。琴音見老者不肯放他們走,心下有些忐忑,小心戒備道:“不知道老前輩意欲何為?”
“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傳出江湖,不是讓江湖同道恥笑老夫無能?”說罷,揮掌向曲靈風打去,顯然不願跟個小孩子動手,一旁的薄長刀不屑向琴音動手,也舞錘向曲靈風擊去。
曲靈風早有拚命也要保住小師弟的念頭,見狀並不懼怕,見兩人都衝自己來,反而鬆了口氣。舉拐迎上去。琴音卻是臉色大變,這兩個人一起上,曲靈風不死才怪,她好不容易救了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死在自己麵前。
現在她隻賭一把,賭那個老者顧忌身份,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毒手,要不然,今天就得要交待在這裏了。笛子疾點,點向老者的背心要穴,那老者見徒弟與競然跑來和自己夾攻曲靈風,心下也十分生氣,打一個瘸子還要二人聯手,豈非叫人恥笑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