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景後退,我輕輕搖下車窗,開了一條縫,讓風吹進來。下車的時候葉威輕輕說:“以前她也是這樣,再冷的天兒,坐車都要開窗的。”我勉強一笑,回轉身走了,癡情的男人不是沒有,卻總是對著其他的女人,這個時候我其實很想問問那個叫張濉萍的女人,找男人,到底是要找個癡情的,或是絕情的?
葉書閩從我身後將我抱住,身上有濃鬱的酒氣,我忍不住的皺起鼻子:“你這樣子,早晚被學校開除。”他也不說話,抱得越發緊了些,我掏出鑰匙打開門,他已坐在沙發上,大爺似的指使我:“給我端杯水。”見他確實有些喝高了,我也就拖著一身酸疼去給他倒水。湊下`身去遞給他,他拉住我的手:“喂我。”語氣不似平常的強硬,隱約帶著一份哀求之意,眼睛中帶著些水汽,我有些心軟,挨著他坐下,喂他飲水。葉書閩的皮膚很白,因為飲過酒,所以泛出一種醉人的紅來。上麵有細密的小汗珠,說不出來的性感。他的懷抱很熱,我有些心猿意馬。像要從他的懷裏逃跑,他卻攬住不放,腦袋枕在我的膝蓋上。我又好氣又好笑,想來他到底比我小上幾歲,倒是有撒嬌的權力。隨意將水杯放在茶幾上,摟住他沉甸甸的腦袋,就在沙發上湊合了一夜。
也不知道葉書閩是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將我抱到浴室,什麼時候將我脫得光溜溜的... ...水溫很合適,我趴在浴缸裏,舒服得微眯起眼睛,葉書閩站在花灑下麵,讓熱水衝灑著身體,他年輕的體魄與絲滑的皮膚在水汽中顯得十分迷人。他擰上淋浴的開關,走了過來,□的身體近在眼前,我微微側了側頭,他蹲下來,語氣中已有笑意:“不用偷看,想怎麼用都可以。”我被他的話弄得腦子一陣轟響,開口惡狠狠的說:“謝謝你的好意了,到現在還是直不起腰來。”他哈哈一笑,坐在浴缸邊上:“我知道,剛才我檢查了一下,有些腫。”好吧,我鬥不過他。
我邊梳頭邊問葉書閩:“你怎麼老往我這兒跑。不用上課哦。”他一邊穿褲子,一邊回答:“大四了,現在實習,瞎混著。”我說是啊,看得出來是瞎混,富二代,確實不用為生活奔波。或許是我的語氣太生硬,我們的大少爺果然生氣了,悶聲道:“不要以為他送你回家你就成了我的長輩,要記住,你隻能被我壓在身下。”我一驚,轉頭看他,想來他昨日見到了葉威,卻不知道葉威有沒有見到他。葉書閩說完,頭也不回,抓著自己的包,徑自走了。我擱下梳子,還真是小孩子。轉頭看鏡中的我,薄眉冷麵,比起我來,他不知要鮮活了多少倍。
因為公司接了一筆大單子,接著一周都是整晚的加班。偶爾見到葉威,心裏還是會打個突,他卻沒有再單獨約過我。夜裏回家的時候還會習慣轉頭看看,想著葉書閩再不會出現在我的麵前吧,他有他的世界,也許我隻是他一場不負責任的豔遇。手機裏有他的電話號碼,那日清理短信時卻是不小心刪掉了,想著也好,本來就是不必要的羈絆。
等公司的事忙完了,卻是秋風乍起,不知是老天開了眼還是怎樣,我被提拔成了總裁助理,與喬非平起平坐,她進公司比我早了幾年,常有驕色,這下看我更是不順眼了。成堆的文件信息丟給我處理,葉威倒是很支持他,說著讓我快些熟悉業務,我叫苦不迭也隻能忍住。晚上累得要散架的時候步行回家,看著身邊零碎卻各有所奔的行人也會有所怔仲,想著給張濉萍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