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九華宗竟然被滅了?這斷劍門竟有如此力量?”
“也不盡然,若不是九華宗被偷襲,從而元氣大傷,斷劍門也不會如此輕易就能獲勝的,不過盡管如此,斷劍門也是死了不少人,好在並未傷筋動骨。若不是家父阻攔,我都想去幫忙滅了九華宗。”花自流的語氣中充滿遺憾。
“可知是誰人偷襲?”
“不知,斷劍門並不承認也不否認,應該、是斷劍門無疑,否則誰敢惹四門之一的九華宗?不過也有傳聞是沈家之人所為。”
“沈家?”
“對,沈家,不過這些都隻是猜測。不知陸兄與這九華宗……?”
陸不正搖搖頭:“多謝花兄,在下就此告辭。”
花自流來不及勸說與阻止,陸不正便已遠去,花自流望著陸不正落寞的背影,也搖了搖頭,正待繼續前往斷劍門,又轉身回走,他要將此事報與自己的父親,浣花門主花海。
兩日後,陸不正已到九華宗,他要親自去確認一番,或者說是找點線索,九華宗早已一片狼藉,雖然大部分的樓房閣宇都還在,但也血跡斑斑,預示著曾經有場大戰,陸不正一邊走一邊散開神念,他找到了一個熟人。
在九華山半山腰的一座房子裏,那人在找什麼東西,陸不正一步步往山上走,走到半山腰,那人心有所覺,迅速走到屋外,望向來人的地方,兩人目光在空中接觸,那人凝視片刻醒悟道:“原來是你!還有一人呢?在哪?出來!”
陸不正不答反而問道:“湯護法,你在此處做什麼?”
那人正是湯護法,九華宗僅存的護法,湯護法道:“我在找一樣……你問這個做什麼?”
陸不正道:“沒有什麼,隻是見到這九華宗都已覆滅,為何你還在這裏,有些奇怪罷了。”
湯護法道:“九華宗沒有滅,隻要宗主還在,怎能算滅了,以宗主的實力,完全可以東山再起。”
陸不正道:“不錯,隻要他還在,九華宗就不能算被滅了,不錯不錯,說的好!那你在這裏是?”
湯護法道:“我見你說話還中聽,告訴你也無妨,我在找老範的扇子,這是他唯一的遺物了,我們兄弟四個如今隻於我一人,老蔡老水什麼都沒留下,老範的扇子不知還在不在,找到了我還可以留個念想……你說,怎麼就走了呢……想當初四人逍遙自在多好……”說著說著,竟然抽泣起來。
陸不正感同身受,也想到了孔缺,孔缺,孔缺,我身邊竟然沒有一物是孔缺留下的? 不對,我有,我的命是孔缺的!
陸不正想到這裏,不由得一歎,如今一個人,活著,縱有千般好處,萬般風景,更與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