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彪生生的一側身,感覺肩膀一涼,握拳的整支手臂就掉在地上,然後就看到那斷劍門少主快步走向老五倒地處,一劍割下了老五的人頭扔了過來。
糜俊心怒吼一聲,終於欺近陸不正刺出一劍,陸不正險險的一讓,被一劍刺中肩膀,糜俊心一掌將他拍飛就快步趕到倪彪身邊:“大哥大哥。”
那邊陸不正也在大吼大叫:“我不行了不行了,你們趕緊過來,我交代一下後事。”
沈非陌倒是爬了起來,快步走了過去。
孔缺撇撇嘴,走到倪彪兩人身前,道:“為何傷我兄弟。”
倪彪兩人險些噴出血來,糜俊心不想說話,直接拿劍刺向孔缺,孔缺也以斷劍相迎,糜俊心又是打的心驚肉跳,這人剛才被兩掌擊飛,如今竟如同沒事人一般了。孔缺本就不是糜俊心之對手,如今糜俊心殺機漸起,孔缺隻有招教之功,十招裏麵需要四招抵天之劍才不至重傷,看到陸不正兩人過來就喊:“哥吃不消了,趕緊想辦法。”
沈非陌放開陸不正就衝了上去,衝向倪彪,倪彪遭此重創,修為大跌,隻能勉強與沈非陌打成平手,兩個斷臂之人就打的不可開交,姿勢奇特,陸不正看的哈哈大笑。
沈非陌越戰越猛,終於抬起雙手,雙拳並出,正擊中胸口,倪彪摔了出去,嘴角流血,已然胸骨盡碎,受了不小的傷,倪彪想到孔缺,又看到如今的沈非陌,不由大驚失色,這修複力……“你們怎麼……”
沈非陌並不理會,快步走向倒地的倪彪,糜俊心急火攻心,被孔缺拖著,一時抽身不得,現在還要小心天雷,那陸不正已經站起來了!
糜俊心就眼睜睜的看著沈非陌走到倪彪麵前,一拳一拳砸向倪彪的腦袋,直至深深的陷入地下,倪彪一動不動,已然死去。
糜俊心收劍,呆呆的站著,若是兄弟七人在極西之地再修練百年,若不為了這七煞教的選址殺止沙城四十萬人口。最主要的是若不是自己疑心此人是斷劍門之人,我們兄弟怎麼到如此地步?如今七兄弟隻餘我一人,還有何臉麵活在這世上……萬念俱灰之下,橫劍靠近脖子,一天細小的天雷打掉了他手上的劍,糜俊心怒道:“我自行了斷!不用你們動手。”陸不正道:“你不配。”孔缺一劍沈非陌一拳,糜俊心身亡。
三人都精疲力竭的坐下,沈非陌看著陸不正身上的劍傷,眼神奇異。陸不正道:“你怎麼回事,躺這麼久?偷懶啊?”
孔缺道:“一言難盡啊,以後不能這麼搞了,太危險了,我根本就沒能抵擋住他們的聯手,七成是我自己承受的,我都暈過去了。”
陸不正也一陣後怕。
孔缺道:“隻有差不多修為才行,絕對的實力之下根本抵消不了。非陌,這兩人什麼修為?”
“不知,不是玄天位巔峰就是太天位。”
兩人鄙夷,這還用你說,小天位中天位還能厲害成這樣?
陸不正道:“你明知不是這大傻的對手,為何跟他硬拚?第一下被他擊中腦袋了?“
沈非陌怒道:“你才被擊中腦袋,你全家都被擊中腦袋。我自幼熟識的一種功法,傷勢越重爆發出來的力量就越強,我這樣跟他多對幾次,最後他會被我震碎心脈。”
陸不正道:“好拳法,傷人先傷己啊。那怎麼不繼續?”
“一開始我是想趕緊解決一人去看看這死豬一樣躺著的人死了沒有,還能不能救,這是我唯一可以戰勝倪彪的辦法。後來我看到他居然伸了個懶腰,我就……”
“我真的是昏迷不是睡著!”
陸不正驚叫道:“非陌,我發現你不簡單啊?傷勢這麼快就好了?”
沈非陌一驚,不知如何回答。
孔缺接口道:“跟我們一樣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沈非陌心都要跳出來了,顫聲問:“你們也這樣?”
孔缺奇怪的看了一樣沈非陌:“可不就是麼,我們當初泡了好多年的天靈聖泉,就成這樣了。你呢,也泡了?”
沈非陌有些失望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小時吃過的藥有關係吧。”
三人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如今這裏事情已了,就準備直接去沈家,去見見老沈。臨行前,孔缺把七煞教幾個字抹去,歪歪扭扭的寫下止殺城三個字,沈非陌小心提醒,沙石的沙,孔缺卻說這兩個字有意境。可是字寫成這鳥樣子,就什麼意境也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