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樣的先生,還值得我們追隨,值得我們為他豁出命報仇嗎?!”
隨著這人的一番話,不少人都沉默了。
今晚,被喬司宴帶去的,都是他的死忠,剩下的這些人中,大部分忠心和私心各占一半,他們忠於喬司宴,但卻有個前提,那就是喬司宴得永遠強大,永遠戰無不勝,永遠能帶著他們賺錢、賺大錢!
原本喬司宴在的時候,他們中的有些人就算對今晚的行動有意見,也不敢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其實他們覺得,喬司宴根本就是在拿他們的性命去跟孟沛遠賭氣!可這並不是他們所要的。
現在,喬司宴沒了,他們的信仰和搖錢樹在同一時間崩塌,再也沒人能約束他們了,私心壓倒了忠心,他們終於可以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了——
“之前,我們冒著生命危險,說什麼也要把先生從牢裏救出來,為的是什麼,相信我不說,大家也都清楚。”
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喬司宴能帶他們重操舊業,重返巔峰了!
“可是先生出來以後,想的、做的跟我們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他隻顧著找孟沛遠和白童惜報仇,卻連養精蓄銳都忘了!我一直以為,先生是個極聰明的人,
可在這件事上,他錯得離譜!現在,他以付出自己和眾多兄弟的性命為代價,向我們闡明了一個真理,那就是——與孟家作對,是找死的行為!”
“是啊,誰想去報仇,誰去,我可不去!明天,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哦不!我現在就離開!各位,來日方長,還望珍重!”
“等等我,我、我跟你一起走……”
“我也走!”
……
人心一旦被撼動,便如決堤的洪水,飛流直下,無法挽回。
而那些留下來的,都是對喬司宴忠心高於私心的。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了個結論:“憑我們這些人,是沒辦法找孟沛遠報仇的。”
“這可不一定。”說話的,是一個女人。
“顏馨兒,我們都知道你會易容,可是這一招,對孟沛遠沒用。”
“誰說沒用的!”顏馨兒不服氣的喊道。
“有用的話,婚禮那天,你就應該殺了孟沛遠的。”
顏馨兒俏臉鐵青:“那是個意外!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能殺了他!”
“好好好,就算上次是意外好了,那這次,出門前,你可是給先生易了容的,可他還是死了,這你怎麼說?”
“我……”顏馨兒眼圈通紅,可見是哭過的:“我不知道!但這一定是個意外!”
有人笑話她:“一次是意外,兩次也是意外,意外還是個孩子,你放過它吧。”
顏馨兒氣急敗壞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時,一個年齡較大的男人說道:“行了,都別說了,今晚肯定全城戒嚴,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哪都不許去!”
聞言,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