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沛遠回到白宅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妻子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他以為她這是又想色誘他呢,這兩天,她要麼色誘他,要麼和他賭氣,一張小臉在這兩者之間轉換自如,前一秒還膩在他懷裏,後一秒見問不出什麼,立刻翻臉不認人,看得白建明夫婦都糊塗了。
不過,想到被她誘惑的滋味,孟沛遠的內心就燃起了一把火,整個人也隨著她的走近而暗暗期待起來。
“你回來啦?”白童惜嬌聲問。
“嗯。”
“正好我有話要跟你說。”
孟沛遠瞟了一眼不遠處的白建明夫婦,心想在長輩麵前,不能太出格,便對白童惜說:“那我們回房再說?”
“行呀。”白童惜也不想讓白建明夫婦知道太多,便應允了。
回到房間後,孟沛遠立刻等著妻子投懷送抱,沒想到白童惜卻將他拋到一邊,自己坐到一張椅子上,昂著下巴,示意他道:“你是要自己說,還是我來替你說?”
孟沛遠愣了下,隨即笑道:“惜兒,你這是見威逼利誘不成,索性改變策略,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來詐我?”
說著,他大步走到她麵前,然後彎下腰,將她困於自己和椅子之間,邪肆地衝著她的耳根吹氣:“我覺得,你還不如繼續用美人計呢,也許我一個把持不住,就什麼都招了呢?”
“星期五,慈善晚會。”白童惜的唇瓣一開一合,吐出叫孟沛遠心驚肉跳的話語:“你和大哥要利用那一天的這一活動,引喬司宴現身,對不對?”
“是大哥告訴你的?!”
他的聲音又快又急,還帶著些許不可置信。
白童惜怕他誤會孟景珩,便搖搖頭,道:“今天爸無意間看到新聞播報了這件事,我們都覺得奇怪,為什麼你要這麼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你要去參加慈善晚會,後來我想了想,你把消息弄大,是想趁機把喬司宴引出來殺你,對不對?”
孟沛遠聽完後,默了默:“……對。”
見自己猜的分毫不差,白童惜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一點:“你和大哥的想法很好,可是執行起來卻有難度,到時候晚會上人來人往,你們分得清誰是敵,誰是友嗎?”
“放心,我和大哥自有安排。”
白童惜知道他們手裏有的是人,便轉而道:“既然是做戲,那就最好做全套,我如今已經對外洗清,我沒有一點精神疾病,那麼這個慈善晚會,我也要參加。”
“不行!”孟沛遠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我不去,喬司宴會上當嗎?現在外麵誰不知道我們恩愛有加,你不帶我出席晚會,這正常嗎?要是喬司宴起疑,不去了呢?那你和大哥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
“……”
白童惜見他說不出話來,便牽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頰邊,說服道:“所以,就讓我陪你一起去吧,好嗎?”
“惜兒,我不能讓你出事!”孟沛遠哪裏舍得她冒著生命危險去當那塊引喬司宴上鉤的肥肉!
白童惜卻笑著說:“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像上回那樣,毫發無傷地將我接回來的。”
瞅見她的眸中滿是對他的崇拜和信賴,孟沛遠不禁生出一種“再拒絕她,就不是個男人”的想法,但這事畢竟不是鬧著玩的,他出事了不要緊,畢竟他皮糙肉厚,又一向命大,可她呢?她不行!
“惜兒,上回我們還有陸思璿這個籌碼,可現在他連陸思璿都不顧了,你還不知道,他越獄的時候,陸思璿求他帶她一起走,結果被他踹了一腳,傷了子.宮,她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至於喬如生、喬喬、溫麒這些人,他是不打算再利用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惜兒的親人。
得知陸思璿的下場後,白童惜頗為感慨:“看來,喬司宴對陸思璿是真的死心了。”
“所以,你星期五就乖乖的待在家裏等我和大哥的消息,再說,喬司宴那天也不一定會有所行動。”
聞言,白童惜微微垂下頭,言不由衷的“嗯”了聲:“那好吧,我聽你的。”
孟沛遠很高興能說服她,早知道她這次這麼好說話,他這兩天就不瞞著她了。
*
另一邊,喬家。
喬如生左盼右盼,盼了兩天後,還真的像白童惜說的那樣,把安冉給盼回來了!
他的心情一方麵是激動,一方麵又是沉重,想到安冉極有可能是衝著他們兒子的事才回家的,他就忍不住的歎氣。
“夫人,您終於回來了!”
傭人們見到安冉都很高興,畢竟她是個很和藹的人,大家都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