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和喬司宴分開而站,由始至終,白童惜都沒有看喬司宴一眼,即便他的視線強烈得都快把她燒著了。
這一路,喬司宴左右兩邊都有人看守,再加上他被銬著手銬,別說是對白童惜怎麼樣了,就是碰一下也是奢求。
在聽到工作人員讓他們進去後,白童惜立刻動身,連一個眼角都沒有分給喬司宴。
喬司宴眯了眯眼,忽然衝著她窈窕的背影喊了聲:“就算你不承認,你也還是我的親人。”
白童惜沒有回頭,就連背影都沒有遲疑一下。
喬司宴表情一沉,心想這樣都不能讓她露出破綻!
回到被告席後,喬司宴的律師馬上向他詢問結果。
然而喬司宴身上附著的低氣壓已經說明了一切,律師頓時就不淡定了。
當工作人員將從醫院新鮮出爐的鑒定報告遞給法官過目的時候,旁聽席內的安冉不自覺地和喬如生靠在一起,神情不安的說:“如生,怎麼辦?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份預感很快就應驗了。
法官在看完鑒定報告後,衝眾人再次宣布了原告和被告並無親緣關係。
安冉瞪大了眼睛,喬如生則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至於坐在後排默默關注著這一切的淑芬,此時已是六神無主,無所適從。
也因為這份新鮮出爐的鑒定報告,喬司宴的律師剛才做出的那些解釋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什麼“哥哥是擔心妹妹被渣男騙,所以才分開了他們”,什麼“哥哥是怕妹妹心情不好,所以才帶妹妹出國散心”,什麼“哥哥是擔心妹妹想不開,所以才命人看守她”的這些理由通通都是被告為了洗脫罪名而編造的,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這就是一起性質惡劣的綁架!而不是什麼普通的家庭糾紛!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這之後,法官想起了陸思璿,便詳細的詢問起她當時的情形來。
陸思璿身為喬司宴的愛人以及枕邊人,對他當初的計劃可謂了如指掌,她又已經背棄了答應喬司宴的諾言,說出來的話自然不可能向著他。
“是的,法官。我……我親眼看到……喬司宴將白、白小姐囚禁在美國洛杉磯的一棟房子裏,周圍都是拿槍的外國人在看著她,她不能踏出那棟房子半步,不然就會被人拿槍指著……咳咳!”
因為緊張,陸思璿還被口水給嗆住了,狼狽的咳嗽了幾聲。
法官問:“還有嗎?”
陸思璿雙唇蠕動了幾下,接著小聲吐露:“還、還有就是……我問他綁架白小姐幹什麼,他說他是看孟沛遠不順眼,所以才抓了她,
一方麵是想要拆散他們,一方麵是想要打擊孟沛遠,關鍵時刻,還能威脅孟沛遠,讓他束手就擒,他們都是我以前的學生,
我不想他一錯再錯下去,所以就趁他不注意,打電話通知孟沛遠,告訴他白小姐的被囚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