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司宴隻是笑了下,就算喬如生真的恨不得殺了他,那還有安冉呢,安冉是絕對會幫他的。
警察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來氣,但這人軟硬不吃,和他生氣隻能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遂離開了牢房。
喬司宴又恢複成了獨自一人,他的俊臉是徹底的陰沉了下來,白童惜這一紙訴狀敢送到他這裏來,證明她已經有所準備。
在經過上一回合的教訓後,他已然不敢小瞧白童惜了,就是不知她的準備充分到了什麼程度?
罷了,一切都等喬如生和安冉到了再說吧。
二十多分鍾後,喬如生夫婦趕到了喬司宴的牢房外,當透過沉沉的鐵欄門看清對方的麵孔時,喬如生夫婦的臉色皆是劇變,喬司宴則是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喬司宴之所以笑,是因為按照喬家到警察局的車程,一般沒個四十分鍾是搞不定的,可喬如生夫婦卻將車程硬生生的縮短成了二十多分鍾,由此可見,他們很在意他這個兒子。
可他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就被衝進來的喬如生一巴掌打散了。
“爸!”喬司宴摸了下被抽疼的臉,有些無奈的看向喬如生。
這一巴掌,算是在他的預想範圍以內,誰讓喬如生向來疼愛白童惜呢?
喬司宴心思流轉間,隻見喬如生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你不要叫我爸!”
喬司宴微微垂下眼簾,散落下來的劉海讓他看上去可憐又陰翳:“爸,你的兒子被關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才見到自己的爸媽一麵,你這又打又罵的,就不怕傷了我們父子之間的情分?”
這些話,放在往常,喬司宴是絕對不可能說的,但現在,他不是有求於人麼?
饒是喬如生,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想起白童惜遭的那些罪,登時又怒火衝天:“少跟我來這套!你哪怕有半點孝心,都不會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喬司宴眸光一轉,開口對尚在沉默中的安冉說道:“媽,你勸勸爸,他身體不好,萬一氣病了怎麼辦?”
聞言,安冉伸手扯了一下喬如生的衣服,聲音仿佛泛著點涼意:“你小聲點,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才開心嗎?”
也不知怎麼的,被安冉這麼一勸,喬如生的怒容當即變得有些不上不下,像是有氣,但卻必須隱忍不發一樣。
隻聽喬如生輕咳一聲,附在安冉耳旁說道:“冉兒,我自有分寸,這小子犯錯在先,我必須得狠狠的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安冉同樣悄聲回了一句:“要說有錯,那也是你先做錯。”
喬如生麵上一赫,十分低聲下氣的說:“冉兒,就當給我一個麵子,我們的事,我們回家再說,到時你要打要罵,我絕無二話。”
安冉聽後,輕推了他一下,示意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