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吃這麼少?”孟沛遠記得她們已經開吃有一會了:“莫非是在等我?”
白童惜給了他一個“你好自戀”的眼神:“我是在跟慕阿姨聊天啦。”
“一定是在聊我。”孟沛遠篤定道。
白童惜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孟沛遠盯著她的臉道:“因為你滿麵桃花,如果不是在聊我的話,我保證會讓那個人死得很有節奏。”
聽到這話的白建明夫婦,皆在心裏道了聲“凶殘”。
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他們的大女婿這般,估計就沒有“奸夫淫婦”這個詞了。
下一秒,慕秋雨問身旁的白建明:“贏了嗎?”
白建明豎起兩指,得意洋洋:“三局贏了倆。”
慕秋雨笑道:“恭喜,今晚可以多吃半碗飯了。”
“那是。”白建明說完後,忽然瞥見慕秋雨貼著創可貼的大拇指和食指,笑臉不由一變:“手怎麼了?”
慕秋雨剛想說沒什麼,就聽白童惜軟聲抱怨道:“爸真是的,連慕阿姨什麼時候受傷了都不知道,腦子裏整天裝著下棋。”
聞言,白建明立刻向慕秋雨賠不是,還故意擠眉弄眼的搞怪給慕秋雨看,頓時把她逗笑了。
白童惜用手捧著臉,美滋滋的在旁邊看戲,直到她的腦袋被孟沛遠拿筷子輕敲了下,這才回過神來。
見她朝自己望來,孟沛遠說道:“飯都涼了,再盛一碗。”
白童惜下意識的說道:“不用了。”
“聽話,不然肚子疼怎麼辦?”孟沛遠不由分說地接過她的碗,倒掉後親自給她盛了一碗熱的。
將碗還給白童惜後,孟沛遠轉而對慕秋雨伸出手:“慕阿姨,把碗給我。”
“麻煩你了,沛遠。”慕秋雨笑著把碗遞過去,片刻後,也得到了一碗熱騰騰的米飯。
見狀,白建明笑嗬嗬的直點頭:“還是沛遠心細!”
孟沛遠正經回道:“如果爸的腦子裏不是整天裝著下棋的話,相信會比我更早想到這一點的。”
聞言,白建明尷尬的“呃……”了聲,餘光瞥見大女兒正捧著碗抵在唇邊偷笑,妻子也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不由故作惱火道:“臭小子,不就是贏了你兩局嗎,至於這麼擠兌我嗎?我可是你爸爸!”
“嗯,除了下棋什麼都不知道的爸爸。”孟沛遠補充。
哈哈哈!
白童惜笑得不行。
飯後,麵對孟沛遠發來的挑戰,白建明表示不下了,免得被他們說他除了下棋外一無是處。
“我陪秋雨去屋外散散心,你們就不要管我們了。”白建明如此說道。
孟沛遠表麵應著“是”,私下裏卻吩咐傭人注意盯著他們。
等到隻剩下他和白童惜的時候,隻見她忽然坐過來,問道:“孟先生,我給你按按摩吧?”
孟沛遠挑眉看她:“嗯?不是躲我躲得跟什麼似的嗎?現在又主動過來親近我,就不怕我……”
他放肆的目光滑過她的嘴唇和胸前。
白童惜捏了捏拳頭,但仍然克製的說:“你不要總是開玩笑好不好?我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啊。”孟沛遠痞痞的回了句嘴後,將自己攤開來,說道:“那你給我豐豐胸好了。”
白童惜推了他一把:“別鬧了,我給你捶肩膀,你轉過去,趴著。”
“肩膀有什麼好捶的啊?都看不到你的臉……”
孟沛遠遺憾的嘀咕了聲後,聽話的轉過去,上半身趴在了沙發上。
白童惜望著他流暢的肩部線條和充滿張力的背部曲線,定了定神後,開始上手給他捶了起來。
之所以是“捶”,而不是“捏”,是因為她以前不止一次被孟沛遠嫌棄力氣太小,捏的不得勁。
明明心神勞累但卻假裝無事的孟沛遠,在白童惜一陣有規律的捶按下,漸漸昏昏欲睡起來。
他極少在人前放鬆警惕,除了白童惜,他可以在她麵前完全的放鬆自己,即便這裏是人來人往的客廳。
白童惜剛開始還會和他聊兩句,後來發現他的聲音漸低,便不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兒,白童惜試探的喊了聲“孟先生”,確定他已經睡著後,這才在他的耳朵尖上印下一吻,然後抬起頭衝周圍的傭人“噓”了聲,讓她們不要吵到孟沛遠休息。
神奇的是,中途白童惜去了洗手間一趟,孟沛遠很快就醒過來了,而等她一回來,他立刻又陷入到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