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珩眯了眯眼後,偏頭問身邊的女警:“她在牢裏是用什麼自殺的?”
“鐵勺。”女警說:“我們發現的時候,勺子已經被掰斷了,斷口的部分很紮手,還沾著血,應該就是她用來割腕的凶器。”
鐵勺是犯人用來吃飯的工具,有些犯人偶爾會私藏,以便用來偷襲警察,但還從來沒有用來自殺的。
“唔,鐵勺啊?”似乎是嫌扭著頭說話太麻煩,孟景珩幹脆轉過去和女警麵對麵:“犯人晚上吃的什麼?”
女警懵了一下:“呃……炒飯。”
見孟景珩和她談著談著,居然和女警拉起了家常,陸思璿真是肺都要氣炸了,難道他們現在不應該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勸她把刀放下嗎?
直到孟景珩開始聊起了他晚飯在家吃了什麼,陸思璿終於忍無可忍的吼道:“孟景珩!你們沒有聽到我的要求是嗎?我要打電話給我的父母!”
聞言,孟景珩回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不是要自殺嗎?動手啊,等你血快要流幹,走不動路的時候,我們就把你送到手術台上,給你全身插滿管子,然後一邊給你輸血,一邊給你放血,讓你死也死不掉,活也活不成,你說這樣好不好啊?”
陸思璿被他形容的畫麵嚇得幾乎握不住手裏的刀:“你、你以為這些話能唬得了我?你可是警察,你不會這麼做的!”
“我是警察沒錯,但我同時也是沛遠和童惜的大哥,偶爾利用一下職權來報一些私仇,也不是不可以。”
眾所周知,孟景珩長了一張剛正不阿的臉,因此當他說出這些驚世駭俗的話的時候,那可信度也是杠杠的,這不,旁邊的女警已經一臉驚悚的看著他了。
以女警的心理素質尚且如此,更別提陸思璿隻是個嬌生慣養的女人了,她此時已經失了主見,像根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裏。
這個時候,隻要隨便一個人出手,立刻就能把她手裏的刀奪下來。
“動手啊。”偏偏孟景珩還不依不饒,隻見他用腳尖勾來一把椅子,平穩的落座後,對陸思璿說:“你要不動手,我們就在這裏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陸思璿不可置信的瞪著他道:“你就不怕……我死了,你交不了差嗎?”
“你要我說多少次,你這是畏罪自殺,跟我,還有我身後的兩名警員沒有任何關係,哦對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孟景珩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醫生:“他比較倒黴,手術刀上刻有他的名字,你要是死了,沒準他會被醫院趕出去。”
聞言,醫生都快哭了:“這位女士,我求求你行行好,有話好說,別動刀行不行?”
見終於有人勸她了,陸思璿不禁又找回了剛才的節奏,正當她想重新掌控一切的時候,隻聽孟景珩說道:“不過沒關係,我可以保住他的飯碗。”
陸思璿氣炸了!
這種給了她希望又收回的感覺,比不給還要讓她抓心撓肝!
孟景珩還嫌不夠似的,又在陸思璿頭上澆了把火:“好了,形勢我都給你分析清楚了,你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