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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後,喬如生忽地將上半身靠倒在了沙發的椅背上,看起來就像是剛打完一場硬仗。
見他這副模樣,安冉還以為他是在孟沛遠那裏碰了壁,不由輕聲安慰道:“如生,總之白小姐回來了就好,你這心也該放回到肚子裏了吧?”
“我沒事。”喬如生看向她道:“我隻是腦袋裏那根繃了三個月的弦終於鬆開了,有些脫力罷了。”
末了,又道:“剛開始,我還以為孟沛遠要麼會拒接我的電話,要麼會拒回我的問題,沒想到他倒是告訴了我一些關於童童的情況,他說童童現在精神緊張,不適合見客,我們就再等幾天吧。”
“精神緊張?”安冉的眉頭猛地一皺:“司宴這孩子,到底對白小姐做了些什麼?!”
一邊說著,她一邊回想起喬司宴曾經在九溪十八島別墅上對白童惜做過的事。
當時,喬司宴當著他們的麵,做出一副對白童惜深情款款的樣子,可把他們哄得一愣一愣的。
喬如生還高興的說,想讓白童惜當喬司宴的媳婦,後來這一切的幻想,都隨著孟沛遠向白童惜求婚和陸思璿的出現而化為泡沫,他們不再誤會喬司宴和白童惜有曖昧,隻當白童惜是被喬司宴臨時拉出來應付他們的擋箭牌。
可如今隨著喬如生的話,安冉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他們的兒子不會真的對白童惜下手了吧?
想到這裏,安冉的心一下子吊了起來,這孤男寡女的,喬司宴對白童惜的感情又亦真亦假,要是真的發生點什麼,他們怎麼跟孟家交代啊!
注意到安冉的異常的喬如生,不由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安冉猶豫的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如生,你說……司宴應該不會把白小姐給欺負了吧?”
“欺負?”喬如生花了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此“欺負”非“欺負”,一時間也是慌了神:“不、不會吧?那兔崽子被陸思璿迷得五迷三道的,更別提童童還懷有身孕了,他要是還敢動童童的話,那可真是禽獸不如了!”
安冉一想也是,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他是不會動,那會不會讓別人去動呢?為了和孟沛遠鬥氣,這孩子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
喬如生揣摩了下孟沛遠剛才在電話裏的語氣,回道:“夫人,我覺得我們都多慮了,如果司宴真的做出了侵犯童童的事的話,那麼孟沛遠早就在電話裏衝我發飆了,但他並沒有,可想而知,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這般嚴重。”
安冉被這麼一通開解,沉重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司宴還不算無藥可救,對了,他人呢?是不是也被孟沛遠一起帶回來了?”
喬如生的眼底滑過一絲擔憂,嘴裏卻繼續惡狠狠道:“孟沛遠說被這兔崽子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