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在倒抽了一口涼氣後,大聲的辯駁道:“阿眠不是這樣的人,她的目標隻有你,絕不會傷及無辜!”
“是嗎?那你自己問問她好了!”音落,喬司宴將他的手機扔到了阮眠的腳邊,殘酷的說:“你好朋友的電話,有什麼後事,一並交代了吧。”
阮眠咬了咬唇瓣後,撿起了地上的手機,放到耳邊後,未語淚先流的呢喃了聲:“童惜……”
“阿眠!你先別哭,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真的傷了陸思璿,還把她給弄流產了?”
阮眠閉了閉眼睛:“是,都是我做的……”
“阿眠,你搞錯了!那個孩子不是陸思璿和喬司宴的!是陸思璿和她前夫的!”
“什麼?!”阮眠呆住。
“算了,現在追究這個沒意義!”白童惜頭腦清醒的說道:“阿眠,你把手機還給喬司宴,我來跟他求情!”
“不,就這樣吧……”阮眠抖著唇瓣說道。
“阿眠,你在說什麼傻話!”
“今天,我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終究是要受到懲罰的。”
“阿眠,我求你別說傻話好不好?綿綿還小,我的婚禮還沒舉行,你不能死,聽到了嗎!”話到最後,白童惜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聽到這些的時候,阮眠的心頭頓時湧上了一股濃濃的不舍以及難過,她多想好端端的回去,但從她選擇登島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斬斷了自己的退路了。
如果,不是童惜一直在保她的話,她可能早就已經屍骨無存了,如今,能將喬司宴的生活擾亂成這個樣子,她該滿意了……
“童惜,一直以來,謝謝你了。”
語畢,阮眠把手機拿下來並按了關機鍵,然後抬起頭對喬司宴冷笑道:“你還真夠偉大的,連孩子都肯幫別的男人養,就這麼喜歡戴綠帽嗎?”
聞言,喬司宴剛平息了一點的火氣立刻又翻卷了上來,他看得出來,阮眠是在故意激怒他,以此來求個痛快,否則她也不會直接關掉他的手機,這個女人,正在一心求死!
但阮眠放棄了,白童惜可還沒有放棄,在孟沛遠擔心的注視下,她拚了命的從座機裏查到喬司宴的家庭電話號碼,火速的回撥了過去。
“接啊!快接啊!喬司宴,阿眠!你們誰都好,接一接我的電話!”白童惜一手抓著話筒,一手抓著聽筒線,急得都快要瘋掉了。
但是這次,卻遲遲沒有人來接她的電話。
見此,白童惜不再猶豫,在叩下話筒後,對一直陪在她身旁的孟沛遠說:“孟先生!十萬火急,喬司宴怕是會要了阿眠的命,我求求你,找人去救她好不好?”
白童惜急得直掉眼淚。
剛才,白童惜和阮眠通話的時候,孟沛遠就已經把事情了解了個大概,在得知陸思璿受傷流產的時候,他除了微微意外了下外,沒有別的感覺。
而此時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露出擔心受怕的樣子,他立刻心疼的攬住她,安慰道:“惜兒,你別擔心,我現在馬上找人到九溪十八島!”
“嗯!一定要把阿眠救出來!”
白童惜現在都快自責死了,她就應該早早的將阮眠帶回來,就算是綁回來也好,現在阮眠觸碰了喬司宴的逆鱗,喬司宴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話間,孟沛遠已經拿出手機打給了衛明,在簡單說明了下緣由後,孟沛遠最後說了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聽得白童惜整個人都恍惚了。
現在,理智冷靜什麼的,都跟白童惜不沾邊,她的腦海裏,一直回蕩著阮眠那句心如死灰的“就這樣吧……”,她回頭扯住孟沛遠的衣服,眼睛通紅的說道:“孟先生!如果阿眠死了,我就要喬司宴在牢裏懺悔一輩子!”
孟沛遠看到她這幅模樣,隻覺殺了喬司宴都是輕的,但他的惜兒,終究不舍得讓他去觸碰犯罪的邊緣,所以才說要讓喬司宴去坐牢的吧?
此時,見掌心下的人兒顫抖得厲害,孟沛遠不禁沉聲安慰道:“惜兒,你先冷靜一下,我讓衛明他們開直升飛機過去,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了。”
聞言,白童惜愈發恐懼的問道:“孟先生,你說衛明他們帶回來的,會不會是阿眠的屍體啊?”
她是真的不敢想,這種事會發生在樂天派的阮眠身上!
在此之前,她一直覺得,阮眠比起她要無憂無慮得多,她還為此羨慕過,可現在,她隻剩下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