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參觀下來,阮眠已經記著路了,正當她準備甩開黑衣人,自己找房子去的時候,隻聽對方說道——
“那個房間裏的所有東西,全都是喬先生花錢置辦的,你要是想欠他的,也成,不過像你這樣沒骨氣的殺手,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確定是來殺他的,而不是來抱他大腿的?”
阮眠一聽這話,恨不得跟他拚了,但仔細一看,這裏黑燈瞎火的,倒不失為一個埋伏喬司宴的好地方。
“行行行,不就是住儲物間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
傍晚。
當阮眠一個人在儲物室裏餓得肚子咕咕叫的時候,負責看管她的黑衣人已然走出屋外,尋到正在給陸思璿做晚餐的喬司宴,彙報自己監視到的有關阮眠的一切。
當聽到阮眠目前住在儲物室時,喬司宴的眼眸不由輕眯:“誰讓她住那的?”
“這不是您……”
喬司宴聲音一沉:“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黑衣人緊張的想了想:“呃,您確實沒說過,要不,等我回去後,立刻讓她搬回正常的房間去住?”
“嗯。”
見喬司宴點了點頭,黑衣人為此想不通的問:“主子,您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啊,她可是來殺您的。”
喬司宴冷嗤道:“就她那樣的,還想殺我呢,你覺得可能嗎?”
黑衣人特別堅定的回道:“不可能!”末了,還道:“尤其是在她餓著肚子的情況下,就更不可能成功了!”
聞言,喬司宴眉心輕顰,出聲問道:“你說什麼?”
黑衣人如實的說道:“從今天中午開始,她就一直沒吃東西,連一滴水都沒喝,現在估計已經餓了吧。”
這個女人,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聽完後,喬司宴莫名有種想要歎氣的衝動。
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黑衣人不由問道:“怎麼了主子?這難道不合您的意嗎?”
“我那是嚇唬她的。”要是被白童惜知道,他讓阮眠去森林裏野外求生的話,估計會勸喬喬,這輩子都待在喬如生那裏不回來的!
黑衣人撓著頭道:“啊……您是嚇唬她的呀?我還以為您是想借這個辦法讓她知難而退,或者是借那些野獸吃了她,一了百了呢!”
說話間,隻見陸思璿眉目含情的走了過來,喬司宴一個眼神,黑衣人立刻垂下腦袋,匆匆告退。
“怎麼了,這人一見到我就跑?”陸思璿伸手環住了喬司宴精悍的腰身,咯咯笑問。
喬司宴順勢攬住了她,輕聲回道:“他接到了我的命令,正急著去辦事呢。”
陸思璿眼睛一亮,迫切的問道:“你是不是派他去接喬喬回來了?我好想他哦。”
她跟喬喬的感情本來就不夠牢靠,再加上喬如生和安冉不喜歡她,這段時間,他們指不定在喬喬麵前怎麼編排她的不是呢,她可不希望等到喬喬回來的那天,又用第一次見麵時的那種眼神看著她,她會受不了的!
聞言,喬司宴故意輕描淡寫的說:“喬喬難得接觸外麵的新鮮事物,就讓他再多玩幾天吧。”
“我們也可以帶他出去玩啊,你就把他接回來嘛!”
“好好好,我會讓人把他接回來的。”喬司宴敷衍了句後,摟著陸思璿轉了個身,讓她看著砧板上的食材道:“廚房髒,你到外麵等我。”
“不嘛,我要留在這裏陪你。”陸思璿望著他那張妖孽的臉,隻覺春心泛濫,碰巧喬喬又不在,便大著膽子在他胸前蹭來蹭去,膩乎得不行。
喬司宴被她弄得有些意動,但又不想讓她沾到廚房裏的葷腥,便拍拍她的屁股,說道:“思璿,聽話,到外麵等著我……唔!”
陸思璿卻在此時踮起腳尖,迎麵吻住了他。
麵對心愛之人的撩撥,喬司宴再忍下去,那就是太監了!
隻見他一把將她壓在廚台上,顧不得她的裙子會因此沾到砧板上的肉沫,和她唇舌交纏了起來。
正當他的手遊移到她的小腹之際,那微凸處不巧正提醒著他,陸思璿懷著其他男人的孩子的事實。
他的頭腦驟然清醒了起來,並與之拉開了一點距離,這讓陸思璿欲求不滿的看著他,媚聲問道:“司宴,你怎麼……停下來了?”
喬司宴不動聲色的說道:“鍋裏的水開了。”
“啊?”陸思璿慢半拍的聽到了湯水沸騰時的噗噗聲,雖然遺憾,但她隻能從喬司宴懷裏退了開來,含羞帶怯的說:“那……我到外麵等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