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心不爽的拒絕道:“我是白董的人。”
白金海眼睛一瞪,凶神惡煞的說:“現在,我就是白董!我命令你立刻就去!”
安心梗著脖子,一動不動。
直到白童惜說了聲“安心,你去吧”,安心這才動身。
見狀,白金海不由冷嗤道:“你還真是養了一條好狗啊。”
“你說什麼?!”白童惜還沒說話,就聽一旁的溫麒突然做聲,嚇了白金海一跳。
白金海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他欺負不了白童惜,那就欺負她身邊的小丫頭出氣,沒想到,溫麒這小子立刻露出一副要揍人的表情,他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結果不小心絆到了身後的電線,“咣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見狀,白童惜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溫麒更是第一時間舉起雙手,衝眾人大喊道:“嘿!我可沒有動手啊,是白金海他自己倒下的!”
聞言,那些原本不知道白金海摔倒的,現在都知道了,一個兩個的圍上來問——
“老金你怎麼樣啦?”“老金你要不要幫忙啊?”“老金你要不要送醫院呀?”……把白金海臊得麵紅耳赤的。
“不用,你們都讓開!”白金海不想像一隻猴子似的被人圍觀,於是特別急切的想要站起來,結果他動得越厲害,身上的電線就纏得越緊。
他一個氣急敗壞,忍不住拉起身上的電線用力一扯,這電線是連在幾十號話筒上的,他這一扯,會議桌上的一排話筒跟著被扯了過來,咚咚咚咚的全砸在了他的腦袋上,把他砸得是眼冒金星,哀叫連連。
白童惜忍了忍,到底還是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她的笑,就跟會傳染一樣,使得溫麒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喬司宴原本淡漠的眉眼,都染上了一絲笑意,更別提湯靖一黨了,不管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們都以最熱烈的笑聲來刺激白金海的耳膜和神經!
當白金海被自己人從電線裏解救出來時,他已經完全抬不起頭了。
溫麒在一旁奚落道:“我就說吧,你們這些人年紀大了,容易發生骨質疏鬆,讓你們多悠著點,結果你們還嫌我咒你們,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白金海像是聽不到的撇開臉,隻是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緊到青筋畢露了。
“白董。”湯靖趁著白金海生悶氣的間隙,摸到白童惜身邊,悄聲問道:“咱們真的不再爭取一下嗎?”
白童惜搖了搖頭:“湯叔叔,你還沒看出來嗎,白金海對目前的局麵抓得很緊,他明顯抱著寧可放棄掉喬司宴的投資,也要坐穩代理董事長這個位置的決心,我們與其和他爭來搶去,還不如趁機讓他多放一點血出來。”
湯靖愣了愣:“放什麼血?”
白童惜說道:“不知道湯叔叔剛才有沒有注意到,左大勇偷偷過去和白金海交涉了什麼,我想……無非就是索要好處之類的,總之,別看白金海現在春風得意,他前期的投入可不少呢。”
湯靖不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白董,看來一切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啊,我之前還以為,你對公司已經完全放任不管了。”
說話間,安心已經帶著喬司宴的助手回來了,他將新打印出來的協議書遞到白金海麵前,說道:“協議書一式兩份,如果看了以後覺得沒問題的話,就請簽字蓋章吧。”
白金海馬上和自己人將這份協議書翻了個遍,確定沒有紕漏後,這才在上麵簽下自己和公司的大名,隨後蓋上印章。
說實話,白金海此時的心情並不輕鬆,因為他完全沒有自信,找到一個像溫麒那樣的高端建築設計人才和一個像喬司宴這樣出手闊綽的投資商。
協議書隨後轉回了喬司宴手裏,他從助手手中接過一支鋼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後,留了一份給白金海,另一份由助手收起來。
助手拉上公文包的拉鏈後,公事公辦的對白金海說:“賠償金,我們稍後會打到貴公司的賬戶上,到時候請注意查收。”
白金海忙說:“好的好的!”
見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喬司宴便對溫麒說:“麒麟,你跟我一起走。”
“我……”溫麒猶豫了下,說道:“堂哥,我待會兒自己走。”
“我知道了。”喬司宴淡淡的應了聲後,將目光移到白童惜身上:“白小姐,請你跟我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