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孟景珩從前幾年開始,就一直在調查喬司宴走私軍火,販賣毒品的事。
無奈這個喬司宴,做事隱蔽周全,就算孟景珩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尾巴,最後還是會被他溜走。
再說喬司宴,他也不是說逃就能逃,每次都要損兵折將不說,還丟失了數次可觀的成交額和老客戶。
屢次下來,孟景珩和喬司宴這梁子可算是結下了,又因為孟沛遠和陸思璿二人,兩人可謂是仇上加仇。
所以,說他們兩個是“老朋友”,一點都不為過。
孟景珩懶得跟他假惺惺的,直言道:“你很走運,我弟弟弟妹決定放你走,感恩吧。”
聞言,喬司宴平靜的臉上微顯波瀾,他當然不相信孟沛遠和孟景珩會有那麼好心,難道說,是白童惜替他求的情?
見喬司宴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孟景珩哼了聲:“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收拾收拾,滾吧。”
想到那個在獲救之後,不忘替他向警衛求情的小女人,喬司宴的嘴角不禁挑起了一絲微笑。
見狀,孟景珩潑了桶冷水過去:“你別得意,我方已經掌握了你販毒的人證物證,以後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從事正經生意,否則這舊賬翻出來,別怪我鐵麵無情。”
喬司宴眼神一凜,不冷不熱的說道:“孟警官,我知道你厲害。”
“你知道就好!”孟景珩跟個冷麵閻王似的哼道。
知道自己現在就可以滾蛋了,喬司宴心中反而有些惆悵。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想當著白童惜的麵跟她說一聲“謝謝”,但他清楚,護短的孟景珩是不會讓他如願的。
也罷,回到北城之後,還愁沒有機會再見嗎?
斂下心思,喬司宴看向孟景珩:“我沒有什麼要帶走的,你現在就可以讓人把我送走了。”
聞言,孟景珩嗤笑道:“我說你小子,可別得寸進尺,能答應放你走,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再開恩,你還想要我給你買張飛機票把你安安全全送回北城不成?送你倆字,做夢!”
“看來是我要求太多了。”喬司宴微微一笑後,放下手裏的雜誌,衝孟景珩優雅的一頷首:“那麼再會了,孟警官。”
“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又是在這種場合,這樣我就又能抓你一次了。”孟景珩涼涼的說。
聽出了他話裏濃濃的諷刺,喬司宴笑了笑,回了句“告辭了”後,抬步出門。
看著他氣度從容的離開,孟景珩眼底掠過了一抹極短的欣賞。
就算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手機和手表全部被扒得一幹二淨,喬司宴都能這樣不慌不忙的,可見他的心理素質極佳。
但很快的,欣賞變成了可惜,這人再怎麼氣度非凡,都改變不了他是個社會毒瘤的事實!
*
喬司宴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走廊兩邊的警衛對他完全是視而不見。
看樣子,孟景珩一早就跟他們打過招呼了。
這麼說來,他真的打算放了他?而不是在玩什麼貓抓老鼠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