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了句“二弟真饑渴”後,孟景珩昂首衝笑意正濃的孟老道:“爺爺,恭喜您心想事成,看來二弟和童惜複婚的可能性,很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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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白童惜堅定的拒絕了孟沛遠送她回白家的提議,選擇自己搭車回家。
孟沛遠心知她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不讓慕秋雨以為他們有什麼瓜葛,雖然心頭不悅,但還是說:“這樣,我送你到白家最近的一條街,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回去。”
白童惜的臉交織在夜色和路邊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茫然無措:“你……”
孟沛遠敏感的瞪了她一眼:“不許拒絕!”
白童惜搖了搖頭,輕聲詢問:“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孟沛遠楞了幾秒後,一臉荒唐可笑的問:“你是不是發燒了?單是我讓你爸爸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得了一種怪病,你居然會覺得我對你好?”
“一開始我也覺得你的行為非常惡劣可恨,但你又在細節上給了我太多遐想,就比如一定要送我回家這件事,這已經不是你需要負責的範疇了吧?”
吸了吸鼻子,白童惜接著道:“孟沛遠,如果你真的想要報複我的話,你這樣事事護我周全,是不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的。”
孟沛遠反問:“你這是在為你的仇人出謀劃策嗎?覺得我這段時間對你太好了,想要我將你和你爸的公司踩在腳下,你才甘心?”
清亮的明眸盛滿了疑惑以及若有似無的恐懼,她問:“或許你是在謀劃些別的?”
“比如說?”
“比如,讓我重新愛上你,你再把我一腳踢開?”否則,她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對她時而殘忍,時而溫柔。
孟沛遠低昧的笑了一聲:“很有意思的論調,假如我真的是這樣打算的,你又該如何?”
“那我一定會管好我這顆心!”白童惜緊了緊身側的拳頭,擲地有聲的說。
孟沛遠幽幽的說:“向來都是心管人,人從來管不住心,白童惜,你要學會傾聽你內心的聲音,它在說:你對我還有感覺……”
白童惜呼吸一亂,飛快否認:“你錯了,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沒有!!”
孟沛遠篤定道:“那你為什麼總是拒絕不了我的親吻?到了最後,還會迎合我呢?你身體的反應我很清楚,如果不是知道你想要,我不會每回都給你。”
白童惜氣煞的說:“你這是在為你的無恥找理由!”
“那也好過你強行裝作性冷淡。”
“你!”
“要吵架嗎?可是如果再不回去,你的慕阿姨該擔心了吧?”
“……”
他總是能輕易的打開又關閉她怒氣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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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白家的大門,白童惜發現每次跟孟沛遠見完麵就跟打了一場戰一樣,糟糕的是,這場戰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她也決心不再摻和他跟陸思璿或者是誰誰誰的故事,可這樣頻頻的見麵和親昵又算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