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忍著眼淚,頂著孟沛遠好似要將她吞噬的目光,說:“喬司宴的投資是撤不掉的,我跟政府還有他之間,是兩兩合作,牽一發而動全身,再說合同上白紙黑字,一切都來不及了……”
聞言,孟沛遠一字一頓,像是嚼著骨,和著血般的說出:“隻要你把他一腳踢開!你缺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白童惜諷笑一聲,她本來就急於擺脫孟沛遠的掌控,再說,東區這麼大的一個工程,哪能兒戲到隨著她的心意走?
她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他怒火中燒:“你的辦法,就是跟我離婚?姓喬的威脅你了,是嗎?!”
她低聲道:“喬司宴沒有威脅我,我隻是受夠了你和陸思璿之間的藕斷絲連!你連她的孩子都要關心,證明你心中有她的一席之地,我早就想成全你們了!拜托你……也成全我好不好?”
“你休想!”孟沛遠急火攻心,腦袋一低,就吻住了她的唇。
*
叮咚——
是誰?
孟沛遠抬起頭來,用眼神詢問看起來並不驚訝的白童惜。
白童惜緩了緩心跳,換上平靜的麵孔:“是爺爺他們。”
孟沛遠視線一緊:“你!”
白童惜直言:“是我打電話請他們過來的,我說離婚,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如果你不答應,我會當著孟家所有長輩的麵,說出你和陸思璿重聚的事實。”
叮咚,叮咚——
門鈴聲愈發迫切。
孟沛遠幾乎要把她的細肩捏碎了:“白童惜,你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嗎?!”
“記住,如果你不想我把陸思璿的下落告知給爺爺他們,就同意離婚!”說完,白童惜別過臉,看向玄關的方向。
叮咚,叮咚,叮咚——
這門鈴聲像是永無止境般的響著,煩得孟沛遠真想衝上前去把它給砸嘍。
*
客廳裏。
孟老和孟奶奶,孟知先和郭月清看著掀了個的沙發和茶幾,四張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茫然。
孟奶奶最先回過神來,目光移向麵色蒼白到近乎慘白的白童惜身上:“童童,你和沛遠吵架了?”
白童惜看了孟沛遠一眼,見他整個人僵在原地,麵色鐵青,對她投去的視線宛若未見。
她隻好自己上前,扶住孟奶奶的手,之後,回眸對其他長輩道:“爺爺奶奶,爸還有……媽,我在電話裏請你們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們開誠布公,你們注意腳下,我們坐下慢慢說。”
“這樣啊……”孟奶奶不明就裏的點了點頭。
孟老沉聲發話:“別愣著了,都坐下吧!”
幾人避開地上的狼藉,紛紛落座後,孟知先突然留神道:“童童,你的手怎麼也傷了?”
白童惜微微垂下眼簾,回避道:“爸,這不是重點。”
孟知先一楞,白童惜從來不會這麼和他說話的。
郭月清眼睛一瞪:“嘿,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孟奶奶用威嚴的一眼壓了回去:“月清啊,我兒子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