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門剛關上,她就立刻跑到那件碎衣服前,把手鐲從口袋中摸了出來。
她試圖將它戴在自己的左手上,但右手實在是到了一用力就疼的地步。
她試圖把它藏在房間裏的某個角落,但卻感覺每個角落都有一個放大鏡般,隨時會被孟沛遠察覺。
她最終決定將它隨身攜帶!從今晚開始!
睡覺的時候,她將它藏在了枕頭底下。
隔天,周六。
白童惜醒過來時,第一時間去摸枕頭底下。
如願摸出手鐲後,她帶著它進浴室刷牙、洗臉、如廁。
隨後,她開門下樓。
樓下有香噴噴的小米粥和大白饅頭伺候。
但她清楚,這大白饅頭是從超市裏買回來的。
至於這小米粥,勉強稱得上是孟沛遠熬的吧。
但她不會吃。
就在這時,孟沛遠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見她要走,他出聲,疑似挽留:“你不吃的話,進廚廳來幹什麼?”
一瞬間的心虛,讓白童惜做起了口舌之爭:“我進來看看不行啊?”
“看看的話,證明你心裏存在著念想,想吃的話,就坐下,我又不會笑你。”
“我心裏有很多念想,但不一定都實現。”
“你說出來,我給你實現!”
“我要離婚,和平的,毫無爭議爭執的……”
“住口!”孟沛遠勃然大怒。
“……”住口就住口,讓他氣到原地爆炸好了。
“這一點,你就是到死都休想!”
“……”哼,那就至死方休好了!
“現在坐下,吃飯!”
“……”憑什麼聽他的?她愛坐不坐!
孟沛遠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又不說話了?”
白童惜衝他翻了個朝天大白眼,轉身打外賣電話去了。
反應過來的孟沛遠一沉臉,讓她不說話,她就真的給他不說話,她要是在床上能有這麼聽話就省事了!
*
兜著一肚子氣的吃完早餐,陸思璿那裏,孟沛遠突然就不想去了。
畢竟害得白童惜受了傷,他不在家看護說不過去。
這樣想著,他打了個電話給孟知先。
表達了自己臨時去不了的想法後,他得到了孟知先的高度讚揚:“……行!陸思璿那邊我會替你傳達的!”
“那先這樣,掛了。”
遠遠看著白童惜在那掰扯外賣盒,卻愣是打不開,孟沛遠這邊也是急得直撓牆!
結束通話後,孟沛遠朝正在單手作戰的白童惜走過去,心裏急,嘴裏卻慢慢悠悠的問:“需要幫忙嗎?”
白童惜白了他一眼,意為不用,接著直接下嘴去咬盒蓋。
看著她硬是用一副小白牙外加一隻手打開了盒蓋,孟沛遠當真是又氣又恨,暗道這女人實在是強得厲害!
順利吃到外賣的白童惜,餘光瞥見孟沛遠正衝她怒目而視。
她心道好笑,他以為什麼事都盡在他掌控之中?
沒有他,她一樣能吃到這盤中餐!
得意的挪了挪屁股,白童惜俯下身,享用起放置在茶幾上的早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