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一語中的:“你的真話,想必是還沒有消氣。”
“聰明!”白童惜無機質的稱讚了一句,之後道:“你媽媽給我的耳光總和,遠不止一個耳光,不過算了,你的臉皮比較珍貴,再說這一巴掌我也打得很爽,就不繼續了。“
孟沛遠不怒反笑:“你大可以繼續,隻要你消氣。”
白童惜忍不住皺眉:“你在激我?你以為我不敢接著動手是嗎?”
孟沛遠緩聲道:“沒有,我隻是單純的想要讓你對媽釋懷。”
白童惜冷笑:“抱歉,這我可做不到!我不是聖人,沒辦法將別人對我做過的那些惡事一笑了之,你想要替你媽媽贖罪,那是你的事!”
孟沛遠沒想過要和她爭吵:“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你冷靜點。”
白童惜之所以不領孟沛遠的情,是因為如果不是他的話,她也不會被郭月清掌摑:“孟沛遠,你害我被你媽媽誤會外加扇耳光,但又從她手裏把我給保出來,再加上我剛才打你的那一下,我們之間,這次就算是扯平了,希望你今後克製一下自己,要丟臉的話,我們回香域水岸再丟!”
孟沛遠臉色陰沉,但卻沒說什麼,他理解白童惜此時的心情很不好,急需發泄,而他也自願成為她的發泄品。
其實,她的反應已經算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冷靜了,原以為她會和他大吵大鬧,甚至是痛罵郭月清,但她並沒有。
從頭到尾,除了剛才給他的那一巴掌外,她甚至連一句粗口都沒有冒出來。
相比之下,他的母親,一下子變得更加不占理起來。
兩廂沉默間,白童惜下意識的睨了一眼孟沛遠臉上的五指印。
都好一會兒了,那五道手指印還根根分明,看來她剛才是把吃奶的勁都給用上了。
有那麼一瞬間,白童惜是愧疚的,因為她清楚自己是把對郭月清的怒火撒在了孟沛遠身上。
但有果必有因,她為什麼要對一個罪魁禍首感到愧疚?
這樣一想,白童惜又泰然處之了。
她的目光,隨後滑落到孟沛遠執著藥膏的那隻手。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孟沛遠握著藥膏的那隻手,恰巧是被她咬得見紅的那隻。
手背上那半圈鮮明的牙印,無聲的提醒著她對孟沛遠的暴行。
深吸一口氣後,白童惜盡量若無其事道:“把藥膏給我。”
孟沛遠配合的把藥膏遞上去。
白童惜接過後,從他身邊繞開,走進浴室後,她透過麵前的鏡子,看清了自己的臉。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又忍不住氣得牙癢癢。
隻見鏡子中的自己,一邊臉那是又紅又腫,襯得她正常的那邊臉有些滑稽。
郭月清這是要把她扇成豬頭啊!
白童惜一邊輕揉著紅腫的麵頰,一邊止不住的腹誹。
大概是白童惜的磨牙聲太過明顯,站在浴室外的孟沛遠忽然做聲:“孟太太,你還是跟往常一樣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