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孟二少正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他大概以為他這一招叫欲擒故縱,可惜對白童惜沒用。
她冷笑連連道:“好好好!你說得對,你說得都對!反正數學你比我優秀,你待會兒直接把賬單送去我房裏就行了!”
孟沛遠拿喬道:“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求你大爺!
現在到底應該是誰求誰啊!
白童惜在心底咆哮了一通後,極力鎮定道:“你不樂意的話,我自己算好了。”
“可以。”孟沛遠厚顏無恥的點了點頭:“算好之後,麻煩把賬單送去我房間,我得校對一下,免得被你從中占了什麼便宜。”
白童惜忍住殺人的衝動,轉過身的同時,還是拋了句“我知道了”回去。
郭月清還曾經暗諷過她沒修養,天知道,她這輩子的修養全都耗費在了孟沛遠身上,她剛才就應該用拳頭回答他!
在白童惜背過身去的時候,孟沛遠的俊臉飛快冷了下去。
想和他離婚,哪有那麼容易?
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是剪不斷理還亂,先不說孟知先,白建明兩位長輩之間的交情,單是建輝地產目前的艱難處境,就必須有他做靠山,否則哪會有那麼多企業願意和她合作?
*
白童惜剛一回到家,就立刻跑回房間,將自己關了起來。
她匆匆從辦公桌上找到紙和筆,認認真真的羅列起生活費用,但隻有到動筆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無從下筆。
不知從何時開始,柴米油鹽醬醋茶已經是樊修在打理,再者,水電費這些又都歸在物業裏,對了,物業費是多少來著?
白童惜用筆杵著下巴,一臉費解,從她搬來香域水岸開始,她就沒見過物業人員上門過,更別提知道物業費是多少了!
這樣一對比,白童惜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資格指責孟沛遠不愛家,因為她自己也是半斤八兩。
以前不在建輝地產上班還好,家裏還算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後來樊修來了,薑醫生也來了,建輝地產也交到了她手裏,她馬上成了一個沒有樊修這對左膀右臂就會死的廢物!
默默流下兩行辛酸淚,白童惜倏爾從桌前直起身,懷揣著小本本和筆想朝物業管理殺過去。
下一秒,白童惜的眼角餘光不經意的一掃壁鍾,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她腳步一頓,心想還是洗洗睡吧。
就在這時——
叩!叩叩!叩叩叩!
“敲這麼急幹嘛?!”銀牙一咬,人逢衰事的白童惜不爽地吼了聲,尤其是這衰事還是敲門那人帶來的。
男人冷淡的嗓音,循著門縫徐徐傳來:“大哥打電話過來,說這個周六是他的生日,問我們要不要去他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