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過腳,往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緊跟著推開其中一間房的房門,抬腳步入。
片刻後,一個留著絡腮胡的外國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的腋下夾著一個文件夾,裏麵裝著幾份複習資料與測試題。
餘光瞥見喬司宴時,絡腮胡衝他“HI”了聲,之後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腕表,示意時間還早,為何要這麼早結束他的任教。
喬司宴衝他擺了擺手,德國人的嚴謹有時候真的讓人頭疼。
絡腮胡聳了聳肩以表遺憾,隨後轉身下樓。
喬司宴則藏在陰影底下,往樓下的大廳望去,從他的這個角度看下去,足以看清溫麒和白童惜的一舉一動。
管家王伯正請他們落座,自己則指揮著傭人端茶送水,溫麒不知跟白童惜說了句什麼,惹得她眉頭一皺,露出懊惱的表情。
這時,白童惜像是有所感應般的向他投來一瞥,好在喬司宴身體一偏,瞬間將自己隱藏在柱子後麵。
隻留一雙鋒銳的眼睛,仍在暗處審視著她。
事實證明,白童惜並不是有意識的看向他,而是在觀察環境的時候,無意間往他這兒掃上一眼。
很快的,她便望向了別處。
而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卻隨著她剛才的抬頭,完全印在了喬司宴腦海中。
摸著良心講,溫麒帶來的那張照片,哪有半點真人的神韻。
白、童、惜。
無聲的咀嚼過這三個字,喬司宴嘴邊噙著一絲冷笑。
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她。
L國之旅那次,他把她視作孟沛遠的女伴,故意帶著麵具前去接觸,結果她一門心思都撲在孟沛遠身上,還揚言再不放開她,就要讓他當場出醜。
再來,是夜店藏毒那次,雖說他們之間沒有直接聯係,但他手下的嘍囉卻把毒品藏進了她的皮包裏。
也是因為她,他被迫掐斷了自己的一條販毒支線!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她是孟沛遠妻子的?喬司宴眯了眯眼。
大概是溫麒來家中做客,並拿出她照片的那一刻,白童惜這號人物才算是真正進入了他的視線範圍。
他承認,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需要去過多記憶的人,極大多數人對他而言,都是千人一麵,除了奉承,不外乎就是巴結,他記住這些人又有何用?
就連溫麒拿出她的照片,並說她是孟沛遠妻子的那一刻,他仍然十分不屑一顧。
可喬喬的表現卻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僅僅隻是看到白童惜的照片,喬喬都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乃至是喜愛之情,以至於溫麒都敢把玩笑打到他的身上,說白童惜是喬喬的親生母親了。
他對此嗤之以鼻,並拒絕了溫麒拉他入夥玩遊戲的提議。
直到——
得知喬喬從樓上摔下,白童惜為他獻血的消息後,喬司宴終於對這個女人起了興趣。
於是,便有了今天的邀請。
喬司宴在二樓暗處觀察白童惜的時候,淑姨正在兒童房內給喬喬套上一件小馬甲。
這兩天日夜溫差大,喬喬很不幸的中招……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