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皺了皺眉,菜是她炒的,可調味料卻基本是由孟沛遠放的,她真的不想冒這個被毒死的險。
不過,對於一個頭一回做飯的人,白童惜心想無論如何都得給對方一點鼓勵,於是她咬咬牙,把筷子伸向了那道切成柳條狀的油炸牛肉上。
但在夾起之後,白童惜又情不自禁的將筷尖轉了一個彎,放進了孟沛遠碗裏。
在孟沛遠詭異的注視下,白童惜巧笑嫣然的反悔道:“孟先生,你看你辛苦這麼久了,趕緊吃塊肉恢複恢複體力吧。”
孟沛遠盯著她,言語曖昧:“孟太太,你是不是想要了?”
心一慌,白童惜原本微微垂低的眼睫猛地一揚:“才沒有!你在胡說些什麼呀!”
微微一笑,孟沛遠抬起修長五指,穿過隔著兩個的桌子,握住了白童惜執筷的手背,摩挲了起來:“如果沒有的話,你又何必這麼急著用牛肉給我恢複體力呢?”
手背被他弄得有些癢癢的,白童惜瞪了他一眼,快速縮回了手:“我是看在你今晚還算努力的份上,才想著讓你吃上第一塊肉的,你要是再曲解我的好意,我就把肉給收回來!”
孟沛遠眼尾一挑:“我的孟太太,你想拿我當試吃的小白鼠就直說,能別拐著彎說是為了我好麼?”
白童惜一聽之下,不禁惱羞成怒道:“那你到底吃不吃啦?不吃的話,還我好了!”
本以為這招以退為進會奏效,熟料,他竟真的拿起碗筷直起身,把碗裏的牛肉撥到她的碗中。
接著,他笑眯眯的盯著她說:“那就勞煩孟太太代為品嚐了。”
觸及他眼底那抹得逞的笑意,白童惜的俏臉一陣青紅交錯,她可以理解為,孟沛遠是故意借開黃腔來惹怒她,就等著反將她一軍嗎?
可惡啊!
白童惜夾起那塊被推來推去的牛肉狠咬了一口,像是咬在了孟沛遠的肉上!
下一秒,她的眸光一亮,發現這牛柳的味道竟出奇得不錯!
但是,她卻故意顰了顰眉,對一直觀察著她神色的孟沛遠說:“這味道簡直糟糕透了,胡椒粉加得太多,鹽又放得太少,完全品嚐不出有任何好吃的地方。”
孟沛遠耐著性子聽完:“牛肉不行,那韭菜炒鮮蝦總行了吧?”
因為韭菜炒鮮蝦基本是由白童惜完成的,他除了放油加鹽外,就隻剩下端盤了。
所以,孟沛遠不相信這道由白童惜完成的菜,放進她嘴裏還是不行!
“我嚐嚐再說吧。”白童惜夾起一隻紅豔豔的鮮蝦塞進嘴裏,咀嚼了兩下後,苦著臉說:“不行!這又太鹹了!”
孟沛遠麵色微變,他加鹽的時候分明很小心,還特意問過了白童惜量的問題,結果……還是不行麼?
緊跟著,白童惜把每道熟食都試吃了一遍,其實她在心裏對每一道菜都是讚賞有加的,可表麵上她總要嫌棄一二,還專門挑調味料說事。
這調味料全都是孟沛遠的傑作,這一來二回間,可把他打擊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