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早已忘了“禮儀”二字怎麼寫,對著樊修的背影張嘴就罵:“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對我一個女人出手!”
樊修不屑的回眸,看著她:“我有出手嗎?”
夏依依一愣,白童惜和林暖則不同程度的笑出聲,隻聽白童惜說:“夏老師,我的這位管家隻是和你擦肩而過罷了,什麼時候出手了?他的手可是一直貼著褲線沒舉起來過呢!”
林暖輕輕的“嗯”了聲,證明白童惜所言非虛。
無賴!一群無賴!
夏依依恨得快把一口銀牙咬碎,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在郭月清麵前告白童惜一狀,以雪今日之恥!
但就在夏依依準備憤然離去之時,一個和孟景珩不相上下的俊美男子……不……確切來講,是個比孟景珩還要冷傲三分,但又風流三分的男子,信步閑庭的闖入了她的視線。
夏依依看得都呆住了。
她的腦子裏,隻剩下男子逆光而來的臉孔,偉岸的身材和令人折服的氣場……
等等!這個男人好眼熟!他是孟沛遠!?
北城你就是不認識誰,都不可能不認識孟沛遠!
更別說夏依依還有幸在郭月清的全家福中看過孟沛遠的樣貌。
隻是,照片中的“孟沛遠”哪及真人的十分之一風華?夏依依有些口幹舌燥的抿了抿唇瓣。
“先生,你怎麼來了?”開門的是樊修,在見到孟沛遠的那一刻,他心裏就跟打翻的水桶一樣,七上八下!
孟沛遠斜了他一眼,一夜未睡的鳳目布滿了細細的血絲,看得樊修生出了濃濃的愧疚。
“我不來,又怎麼知道……你就是這樣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的?”
樊修把頭一埋:“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錯!請您責罰!”
“回去再找你算賬。”孟沛遠冷冰冰的撂下這句話後,徑自朝表情遠遠稱不上是驚喜的白童惜走去。
對於他的突然到訪,白童惜心情很複雜,一方麵是被他陰鬱的氣勢所震懾,一方麵是昨晚被他拋下所積累的怨氣,還有一小部分是對他親自到來的……淡淡竊喜。
他衝誰而來,這幾乎是不言而喻的。
但白童惜卻沒有喪失理智到往他身上撲。
林暖這時已然將夏依依暫且擱置,高興的問孟沛遠:“二弟,你是來接童惜回家的吧?”
孟沛遠俊臉一赫,但人都已經到這了,在掩飾意圖未免此地無銀三百兩:“大嫂,我來接白童惜上班。”
隨後,他的黑瞳從白童惜身上一掃而過。
在看到她身上穿著的百褶裙時,他的瞳孔一縮,拳頭更是緊了緊。
他的拳頭又飛快放開,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林暖衝白童惜眨眨眼:“童惜,你看,沛遠來接你了,你就跟他走吧,剩下的我來處理就行了。”
白童惜撇撇唇,忽地趴在林暖肩頭嘀咕道:“大嫂啊,這得罪媽的活,你交給我就行了,今天我非把這個夏依依給你弄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