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微微被迷惑住的輕“嗯”一聲,轉過身的時候,她的表情一沉,果然還是說的輕鬆,感情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呢?
片刻後,白童惜回來,就見孟沛遠那廝側坐著,朝著她的這個方向巧露“香肩”。
啊呸,她才不相信是湊巧,孟沛遠一定是故意用這個姿勢想挑起她的愧疚心。
在心裏哼哼了聲,白童惜扯著嗓子喊:“我回來啦!”
孟沛遠側了她一眼,語氣溫柔到近乎詭異:“我的肩膀有點疼,你待會兒下手輕點。”
“……”白童惜忍了忍,終於把到嘴邊“你變性了”的疑問咽了回去。
她走過去,坐在孟沛遠身側,低頭打開藥箱後,從裏麵拿出一瓶紅藥水和一隻棉棒。
棉棒沾上紅藥水後立刻變得濕噠噠的,白童惜也不浪費,手臂一抬,一下就把棉棒戳到孟沛遠的肩膀上。
那孟沛遠當然要趁勢抖抖肩膀,倒抽一口涼氣,營造出一種他很疼,需要被關愛的感覺。
他這強烈的反應,令白童惜無法忽視,不禁問道:“你怎麼啦?”
“疼。”孟沛遠隻說。
話雖這麼說,但他的眸底卻有絲絲算計流動,他等待著白童惜的輕聲撫慰,最好還是用她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給他揉一揉才好……
白童惜嘴角一抽,實話實說:“可是,我還沒有碰到你的抓痕耶。”
聞言,孟沛遠眼中的算計馬上被尷尬所替代,原來……她還沒有碰到他嗎?
“咳!”沒碰到也沒關係,孟沛遠另有說法:“雖然沒有直接碰到,但卻牽扯到了,一樣疼!”
白童惜一臉嗬嗬噠,就五道顏色偏淺的抓痕罷了,孟沛遠這是嬌弱給誰看呐?
腹誹完了,她不負責任的說道:“疼的話,忍著點,我也沒辦法。”
“有辦法!”孟沛遠稍一偏過俊臉,言語間不乏認真:“你可以一邊上藥一邊幫我吹,這樣就可以緩解我皮膚上的刺痛感。”
麻煩!
白童惜手一抬,拍開安在床頭櫃上的一台電動小風扇,小風兒吹啊吹的,拂過白童惜的發絲,吹過了孟沛遠的肩頭……
“這樣可以了嗎?”
被她用電風扇打發了的孟沛遠,有些遺憾的回應道:“可以了……”
白童惜於是加快動作,把自己拍上去的五道抓痕都塗上紅藥水後,說:“OK!把浴袍穿上吧。”
孟沛遠卻還保持著香肩半露的姿勢:“紅藥水還沒幹,我現在把浴袍穿回去,你的藥不是白塗了嗎?”
白童惜想想也是:“那就等等!我去洗手。”
起身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白童惜瞅見了孟沛遠向上攤開的掌心,其中有幾道斑斑駁駁、長短不一的傷口,她的視線忽然凝固了。
她一直不知道,他這傷是怎麼來的,為誰而來……
孟沛遠的背後就跟長了眼睛一樣,在白童惜來不及把視線移開之際,他回過頭來,一下子就把她抓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