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俊目輕掃過二樓白童惜房間的位置,隻見窗簾不久之後被一隻素手給拉上,看來白童惜回屋了。
孟沛遠這才略微安心的收回視線。
之後,他神情冷峻,四肢僵硬的坐進車內。
仔細回想白童惜今天的一舉一動,孟沛遠總算發現了一些端倪。
她的反常,並不是偶然,而是從湯靖家裏出來後,就已經不對勁了!
今天早上出門前,白童惜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甚至在吃早餐的時候,還時不時地用愧疚的眼神偷看他,仿佛犯了什麼錯事。
可到了下午,兩人再碰麵時,她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冷淡得像是一塊冰!
最令他費解的是,白童惜在明知陸思璿存在的情況後,還能容忍這麼長時間,為何會選擇在今天無緣無故地揭穿他呢?
這其中一定有鬼!
就在這時,孟沛遠褲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他不耐煩地摸出來一瞧,郝然是陸思璿的電話!
想也不想地,他將手機丟向後車座,抬手插上車鑰匙後,一轉,啟動發動機。
下一秒,他將車子調了個頭,開出了香域水岸。
*
位於二樓窗口的位置,在兩扇窗簾之間刻意留了一條縫隙的白童惜,親眼看著孟沛遠和他的跑車消失在自己眼際……
胸口一痛,她垂眸掃過還染著孟沛遠血跡的袖口,心裏忽地升起了一股鬱氣。
隻見她把外套脫了下來,泄憤似地甩進一旁的垃圾桶內,不再去煩惱他之所以受傷的原因!
……
夜九點,香域水岸。
孟沛遠上樓的時候,就見樊修搬著一張木椅鎮守在白童惜門口。
見他來了,樊修迅速起身,正想喊一聲“先生”,卻見孟沛遠把手一擋,示意他別開口。
“……”樊修隻能做出一個白童惜可能在睡覺的手勢。
孟沛遠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攜著一身煞氣回到自己屋中。
見此,樊修納悶不已:先生為什麼不敲開太太的門,進去安慰一下太太呢?
回到自己房中的孟沛遠,一手扯開領帶,一手拿出香煙和打火機,靠在夜色沉寂的窗沿邊吞吐著。
他已經從湯靖口中得到了白童惜之所以反常的原因!
他還知道了,白童惜在今天的招標會上,丟盡了臉麵!
而原因就是,他和那名紅色高跟鞋女子的親密照!
照片源自於他帶陸思璿去家居城的上周六。
一張是他去陸思璿樓下接她,另外一張是陸思璿在馬路上險些出了車禍,因為腳軟站不起來,他隻能將她抱回車上。
但顯然,一張照片並不能替他解釋那麼多,唯一反映在公眾眼裏的“事實”就是,他當街抱了那名紅色高跟鞋女子……舉止親昵,關係曖昧!
危險的眯了眯眼,這兩張照片是誰拍的,他已經動用關係去查了,敢在他頭上動土,那就要做好被他報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