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修輕歎口氣:“即便是不原諒,太太也別餓壞了自己的肚子,吃飯吧。”
……
白童惜一用完晚餐,樊修立馬出現在孟沛遠的臥室門口,輕敲了敲門。
“進來。”過了片刻,門板後響起孟沛遠低沉的嗓音。
樊修輕手輕腳的把門打開,走進去後站定,並報告道:“先生,太太已經用過晚餐了。”
正倚在窗口眺望夜色的孟沛遠,一聽到樊修的話後,緊繃的身形總算放鬆了點:“嗯,還有什麼事嗎?”
樊修關心道:“太太已經吃飽了,先生是不是該下樓用餐了?”
孟沛遠側過眸,冷冽的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因為白童惜,才躲在房間裏的嗎?”
難道不是嗎?
樊修心裏想著,嘴裏說著:“沒有,我知道先生向來不愛和人擠一桌。”
孟沛遠冷哼一聲:算他識相!
樊修繼續問:“那先生……”
孟沛遠不耐道:“行了,我餓了的話,自己會下樓的。”
樊修的眸光微不可見的一動,隻見窗沿的位置放了一個水晶煙灰缸,裏麵已墊了一層煙灰和扔了好幾個煙屁股,怪不得先生說不餓呢,原來是吃煙吃飽了。
“是,那我就先下去了。”
就在樊修轉身欲走之際,忽然聽到孟沛遠問:“她有沒有罵我?”
樊修連考慮都不必:“沒有。”
孟沛遠又問:“那她有沒有埋怨我?”
樊修還是說:“沒有。”
孟沛遠不知是喜是怒的低語道:“這麼說,我在她麵前,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樊修清楚此時的先生不是在和自己說話,所以他隻需靜靜的站著聽就行了。
“我倒情願她罵我……”
望了眼孟沛遠陰鬱的側臉,樊修忍不住還是說了:“先生,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把手裏的線握得太緊為好。”
孟沛遠頗為不屑的回了句:“你這隻單身狗,還向我傳授起經驗來了?”
樊修糾正:“先生,我隻是不想談戀愛,沒說我交不到女朋友。”
孟沛遠笑了:“還較真了?”
“我說的是實話,先生。”頓了頓,發現話題不知不覺竟被孟沛遠繞到自己身上,樊修趕緊引了回去:“倒是先生,明明和太太結婚半年多,還摸不透她的心思。”
孟沛遠語露不悅的問:“我摸不透,難道你摸得透?”
“太太的性格就跟彈簧一樣,越是壓迫她,她反彈的越是厲害,我想在這方麵,先生早就領教過了。”
“哼。”孟沛遠以一個傲嬌的鼻音做回應,但至少願意沉澱心思聽從樊修接下來的建議了。
“比起壓迫,先生何不采取懷柔政策?等到太太需要的時候再出手,既是對她的尊重,又能在她心中留下好印象。”
“……”樊修說的道理,他都懂!
但他卻十分看不慣白童惜到處應酬,陪人喝酒,被人占便宜的行為。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口氣把建輝地產給收購了,卸下她肩頭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