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這樣指責我讓你上癮是嗎?那我還想算一下你和蓉蓉、莉莉的賬呢!就隻許你和她們濃情蜜意,就不許我……”
話到最高潮時嘎然而對,白童惜心想不對呀,差點因為生氣說了一些沒有做過的事,這樣不是又給了孟沛遠教訓她的機會?
她改用了一種比較輕鬆的說法:“……就不許我和同事開開玩笑,放鬆下?”
孟沛遠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睨著她:“你陪他放鬆的方式,就是告訴他……你愛他?”
愛?
孟沛遠初聽到這個字時,真想把白童惜的膽子挖出來,看看究竟是有多大,她才敢當著他的麵,向另一個男人表白!
這三個字,他從來沒從她嘴裏聽到過,就連對他,她最多用的也隻是“喜歡”二字,僅此而已!
白童惜解釋道:“那是我輸了蓉蓉的猜拳遊戲,她對我的懲罰!就像大家上學時玩得整蠱遊戲一樣,輸了的男生會向指定的女生要電話或者表白,你不要告訴我,你長這麼大從來沒經曆過這種事?”
“我……”孟沛遠怒容一頓。
從小學到大學一直以來都是三好學生的孟沛遠,再加上外貌出眾,他常常收到小女生的情書或是表白……
有時候,一些聰明點的女生為了挽回自己的麵子,會在被他拒絕後,補充一句“我隻是和同學打賭輸了”再跑掉。
到了大學,這種“打賭輸了才找你表白”的戲碼已經屢見不鮮了,他從來不覺得對方有什麼問題,隻把它當成了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既然隻是個小玩笑,可為什麼白童惜對另外一個男人做的時候,他會感到如此生氣?甚至生出一股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白童惜,告訴我,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蠱……“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些難以言明的抽痛,像是承認對她的感情是一件讓他難以接受的事。
而會有這種感覺,很大一部分源於對他的初戀,他對陸思璿用情至深,在娶白童惜之前,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做孤家寡人一輩子的打算。
因此,他才會在發現自己對白童惜產生異樣的悸動時,掙紮過……彷徨過……乃至把這種悸動武斷的歸結為是對白童惜身體的渴望……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相處的日子越來越多,羈絆也越來越深,他不得不承認,除了陸思璿外,白童惜是他最用心對待的一個女人了。
聞言,白童惜揚起長睫看他,苦笑道:“我要真能在你身上下蠱的話,我就不會讓自己愛得這麼辛苦了。”
言罷,在他怔忡的眸光中,她微微垂下頭,抬步走過他身旁,伸手打開包廂門,離開了。
她說了什麼?
孟沛遠細細的回想著她離開前的那句話,最終肯定了下來……
她親口承認她愛他!
翌日。
白童惜從床上醒來時,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場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混亂事件,她抬手發泄似的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掀開被子下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