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不解其意,隻當它是被雪泡濕了,渾身難受,於是柔聲道:“好啦好啦,我給你擦澡還不行嗎?”
“汪汪!”也行。
白童惜唇線微勾,和孟沛遠鬧得那場不愉快隨著小滿的可愛衝淡了些。
翌日,北城機場。
在父親的陪伴下,詩藍穿著一身紗織長裙外加直領小披風現身候機場,她像是在尋人,不無急切的問身側的詩父:“爸,學長還沒回你電話嗎?”
詩父納悶道:“還沒呢,來之前已經打電話給他了,可是一直沒人接。”
詩藍心裏七上八下地:“他也沒接我的,不會是……”
“不會是什麼?”詩父奇怪的接道。
詩藍暗忖不會是她下藥的事被孟沛遠知曉,他一氣之下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吧?
內心忐忑,偏偏還不能告訴父親自己做了什麼事,否則非挨一頓罵不可。
她忙轉移重點:“沒什麼,可能是學長忘記今天是我出國的日子了吧。”
詩父理解的說:“算了,二少爺日理萬機,來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女兒,你就別想太多了。”
“嗯……”詩藍聲音發虛的應了聲,望向詩父的眼神很複雜,要是孟沛遠因她遷怒父親和大哥,那她豈不是鑄下大錯?
“爸,要不今天我先不走了,等明天我再帶你和大哥一起去美國。”反正郭月清開的那張支票,足夠他們一家在國外過得很好了。
詩父不讚同道:“你這孩子,二少爺已經在你身上投了不少錢,我和你大哥還怎麼好意思張口去提這種要求?再說,我和你大哥文化不如你,也不會一口英語,去了那裏怕是連找一份工都難,憑白拖你後腿。”
“爸……”詩藍張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卻見詩父眼神一亮,指著她的後方道:“快看,是誰來了!”
詩藍聞言轉身,原本十分凝重的神色,在見到孟沛遠時,頓時喜笑顏開:“學長!我在這裏!”
孟沛遠一身黑色打扮,襯得神韻愈發涼薄,有一種男人,他給你的第一印象分明是冷的,可你卻癡心的想用真心把他給捂熱了。
“學長,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管我了呢!”詩藍甕聲甕氣的說,看樣子快哭了。
這一刻卸下偽裝的她,倒有幾分初來孟家時的懵懂模樣,孟沛遠微微一笑:“到美國後,聽主治醫生的話,什麼時候把身體養好了,就去上學,我已經給你在一座服裝設計學院辦好了入學手續。”
見他絕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詩藍放心之餘又不免有些小失落,她仰著腦袋看他,出聲請求:“學長,我能抱你一下嗎?”
每一回的親密接觸,她都要絞盡腦汁,費勁心思去編,去騙……
偶爾迎上孟沛遠帶著質疑的眼眸,她總是很懼怕,怕他拆穿她拙劣的謊言,駁回她卑微的請求。
而這次,她不想再這樣做了,她想堂堂正正的,用自己的真誠去換得一個告別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