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無可忍的躲進了衛生間,隻等《動物世界》播完才出去,在她快要把門闔上時,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推開了它。
入目的是孟沛遠那張桀驁不羈的俊臉,他歪頭一笑:“跑什麼?怕我吃了你?”
白童惜翻了個白眼:“我隻是肚子疼,想蹲廁所而已。”
孟沛遠揚了揚眉尾,有些刻意的往下移動視線:“你確定是肚子疼,而不是……濕了嗎?”
白童惜脫口而出:“無恥!”
孟沛遠笑了笑:“我隻對你無恥。”
白童惜臉上浮現起不小的煩惱,孟沛遠究竟把她當成了什麼,生氣的時候恨不得把她掐死,興致一來又來撩撥她,難道她就是一個頂著“孟太太”頭銜的玩物嗎?
見她微微垂著腦袋,發絲無精打采的垂落在頸側,孟沛遠忍不住抬起手想撥開那幾縷黑絲,卻聽見她沮喪的說道:“孟沛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這種惹人誤會的話了?”
孟沛遠動作頓住:“什麼?”
白童惜有些寂寥的說:“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和你說想談一場戀愛,其實是認真的?如果你的心不在我這裏,就請和我保持距離,否則……”我會當真的。
手指收緊成拳垂在身側,孟沛遠盯著她說:“我知道了……”
他回頭,腳步不停的往前走,昏黃的燈光將他的影子越拉越長,卻始終與她背道而馳。
白童惜無聲的笑了下。
這樣很好,說清楚了,才能避免傷害。
翌日。
“童惜,來來來,奶奶前幾天在外麵溜達,看到一家花店不錯,就跟他們預定了幾袋三色堇的種子,他們答應今天送來,你們庭院空著那麼大的一塊草地卻不種花,多可惜啊。”
白童惜聽孟奶奶說的起勁,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奶奶,我知道您種花是好,可孟沛遠他能同意嗎?”
從她入住到現在,家裏的布置基本就沒有變過,分明是孟沛遠有心維持原樣,要是貿貿然的改變格局,他又該生氣了。
孟奶奶不以為然的揮揮手:“別管他!不就動了他幾十平方米綠化嗎?他還能吃了奶奶?”
這時,柵欄門外響起一把聲音:“請問是香域水岸XX號孟家嗎?我們是來送花種的。”
孟奶奶高興的對白童惜說:“說來就來,我去驗貨。”
白童惜則懂事的拿起錢包,負責結賬。
挖土的鏟子儲藏間都有,白童惜跟著孟奶奶也算體驗了一把園丁的生活,孟奶奶一邊揮汗如雨一邊嘟囔:“要是這附近有農場就好了。”
蹲在孟奶奶屁股後麵刨土的白童惜,抬起汗涔涔的小臉問:“奶奶,你要農場幹什麼?”
孟奶奶普及道:“收集牛糞羊糞馬糞啊,多好的肥料啊。”
聞言,白童惜不寒而栗,暗自慶幸這裏沒有農場。
轉念一想,她又有些忍俊不禁,要是草地上堆滿了糞便,有潔癖的孟沛遠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下一秒,一道手機鈴聲打斷了白童惜的臆想,她放下鏟子,在褲腿上擦了擦手心後,掏出手機,隻見一個陌生來電在屏幕上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