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兒子和朋友中間當餅幹的郭月清,頭大的將自己作的苦果咽進肚子裏:“沛遠,算了,今天是媽……沒事找事,不關兩位阿姨的事。”
郭月清沒有選擇大吵大鬧,是因為她在外人眼中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擁有丈夫的寵愛,兒子的敬重,如果在這個時候和孟沛遠爭論起來,豈不是有違她這麼多年在外樹立的形象?
聽到郭月清以一種婉轉的方式低頭,孟沛遠滿意一笑,之後慢條斯理的說了句:“兩位阿姨,那麼,這房子你們是掃還是不掃了?”
靠!郭月清的牌友們氣得都不會說話了,直接拎起包包摔門離去,估計沒有一段時間是恢複不過來了。
郭月清黑著一張臉,語氣不自覺的重了一點:“沛遠,你未免太不給媽麵子了!”
孟沛遠偏過棱角分明的麵龐,好笑的說:“媽,我其實是想跟她們說,如果她們不願意打掃,那就我來掃,誰知道她們這麼沉不住氣,我話還沒問完呢就跑了。”
“……”郭月清。
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天道好輪回”,就在郭月清變著法子調教白童惜的時候,一個電話炸響在郭月清耳邊,讓她的生活頃刻風雲變幻。
“媽,您說什麼?您要過來?這不好吧,您年紀大了,還就您一個人,還是等景珩、沛遠他們什麼時候有空,回去看您和爸好了……什麼?您已經在北城下機了!好吧,沛遠現在方便,我讓他到機場接您,哎哎,待會見……”
結束通話的郭月清,回身走到正在品紅茶的孟沛遠麵前,憂心忡忡的說:“沛遠,奶奶她到北城了,現在要你去接她!”
孟沛遠猛地把茶杯放下,直起身說:“奶奶她不是有很嚴重的高血壓嗎?經不起長途奔波,你確定她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
“沒有!她說她是一個人來的,還說她已經下了飛機,就等著我們呢。”
郭月清同樣著急,但她著急的點和孟沛遠不一樣,孟奶奶一來,她就從孟家的長輩淪為晚輩,輪到她去伺候婆婆了。
但這服侍人的活兒,身嬌肉貴的郭月清又哪裏做得來?
孟沛遠很快冷靜道:“媽,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喊白童惜跟我們一塊兒去。”
郭月清不太樂意的問:“叫她去幹什麼啊!”
孟沛遠唇角劃過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說一件令他同樣認同的事:“因為奶奶喜歡她呀。”
二樓。
孟沛遠擰開房門時,乍見正對著他的白童惜眸光有些空洞的盯著筆記本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莫名的,孟沛遠冒出一股想去擁抱她的衝動。
感覺到孟沛遠來臨的白童惜飛快把筆記本闔上,勉強扯起嘴角衝他笑了一下:“你怎麼上來了?”
她有所隱瞞的動作,讓孟沛遠的眉心折痕微不可見的加深,他們在一起也算有一段日子了,可她似乎遠遠達不到向他敞開心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