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藍有些失落的問:“學長最近幾天似乎都很忙?”
此時,孟沛遠的眼角餘光再度不受控製的朝白童惜飄去,就見她正捧著臉,衝著電視裏的一個男演員笑得惡心巴拉的,他怎麼不知道她有這麼花癡的時候?
片刻後,聽筒裏再度傳來詩藍幽幽的低語:“……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孟沛遠極力把心神放在和詩藍的對話中:“主治醫生說你的身體恢複得如何了?”
“我問過醫生,他說還要等半個月才能給我拆線,對了,學長給我請的看護阿姨,每天都燉好多營養品給我吃,我都快胖成小豬了,嘻嘻!”
尾音到後麵愈發輕快起來,顯然是高興孟沛遠對她的關心。
孟沛遠“嗯”了聲,用著哄小妹妹的語氣說:“長胖了也沒關係……”
下一秒,電視機的聲音忽然被白童惜調高,孟沛遠火大的偏過俊臉,低咒一聲:“白童惜!把音量調小點!”
白童惜充耳不聞,非但沒調小音量,反而還越調越大,孟沛遠不得不捏著手機走遠一點。
餘光掃過他氣急敗壞的背影,白童惜麵無表情的把遙控器放下。
她實在是不想聽見孟沛遠安慰詩藍的每一句話乃至每一個音符。
隻因他的語氣是那麼寵溺,那麼膩歪,讓她連電視劇都追不下去了。
來到清靜之地的孟沛遠,反倒沒了將話題繼續下去的興趣,他正想找個理由結束通話,卻聽見對麵響起詩藍細微的哭腔,他沉聲問:“詩藍,你怎麼了?”
詩藍難過的問:“學長……你、你是因為白主管,才不能來看我的嗎?”
“你別多想。”
詩藍難以抑製的激動道:“可我聽到你喊她的名字了!”
孟沛遠眸光漸冷,他向來不喜女人打聽他的事,即便是救過他一命的詩藍,隻要不是他心中的那人,同樣沒有這個資格。
“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飛快說完,他掐斷聯係。
病床上的詩藍在孟沛遠收了線後,埋頭大哭起來。
她好怨啊!為什麼都為孟沛遠做到這一步了,甚至已經把命都給豁出去了,還是得不到他的愛呢?
孟沛遠每回來看她,除了同情和愧疚外,她在他眼中看不到其它的情感,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提到最多的那個人,一直是白童惜……
就在詩藍痛哭流涕之際,一名小護士輕手輕腳的走進她的病房,見她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小護士大驚失色,直問她是不是傷口痛了。
詩藍搖了搖頭,啞聲問:“又到吃藥的時間了?”
“不是的,是門口有位夫人要見你。”
“誰?”
“她說她姓郭。”
詩藍立刻抹掉眼淚,激動的說:“快請她進來。”
少頃,一抹雍容華貴的身影出現在詩藍眼際,大概是病房的通風不太好,郭月清用手帕掩住口鼻,眼珠子瞟到哪兒都覺得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