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講,白童惜並不想欠孟沛遠人情債,但一想起她的媽媽,她又於心不忍:“這件事,我會找個機會跟孟沛遠說的。”
“太好了!”莫雨揚笑了一聲,眼見菜都上齊了,他招呼白童惜:“要不要喝點酒,提前慶祝下建輝地產的成功?”
白童惜搖搖頭,不願和莫雨揚套近乎:“酒就不喝了,莫雨揚你記住,我幫的是建輝地產,而不是你!”
音落,她正準備起身告辭,莫雨揚忽然看著她,表情夾帶著複雜和別的一些什麼東西:“看在曾經在一起的份上,給你個忠告,孟沛遠一直另有所愛,你逢場作戲可以,但別傻傻的陷進去。”
白童惜猛地掀眸去看他,這一瞬間的莫雨揚,笑容中少了幾分精明,多了幾分溫暖,仿若他們還在一起。
搖了搖頭,把這份古怪的情緒拋之腦後,白童惜著急的追問:“你知道些什麼?快點告訴我!”
莫雨揚嘲弄的笑了笑:“一說孟沛遠你就來勁了,之前是誰迫不及待要離開的?”
白童惜沒有察覺出莫雨揚話裏的酸溜溜:“你說不說,不說我可真的走了。”
莫雨揚有些挫敗的拉住白童惜的胳膊:“等等!”
他的觸碰,叫白童惜感到惡心,她飛快的甩開,用眼神警告他別動手動腳的。
意識到自己的逾越,莫雨揚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緩緩神後,才說:“我有一個大學同學,他的哥哥以前和孟沛遠是同一個高中的,據說,孟沛遠曾經追求過一個實習老師,他們違背道德、禁忌相戀,隻是後來,那名實習老師遠嫁國外,自此跟孟沛遠天各一方。”
*
白童惜離開後,莫雨揚讓侍應生開了一瓶白蘭地倒上,他搖曳著杯中的酒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拋棄白童惜,隻是他報複白家的第一步,等他什麼時候整個吞下建輝地產,才是叫白家人生不如死的高潮。
至於為什麼要告訴白童惜關於孟沛遠的的往事,當然是不想看著她和孟沛遠甜甜蜜蜜的過日子了,他不快樂,她也別想好過!
香域水岸。
白童惜滿懷心事的回到家中,隻見舒適的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壁燈照出他淡漠不興的側臉,竟叫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對於孟沛遠,她到底了解多少?
原本以為他是個沒有心的男人,經過莫雨揚的一番提點後,她才恍然,不是他沒有心,而是他沒有在她身上用心。
從高中再到大學直至現在出來工作,“那個女人”幾乎貫穿了孟沛遠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個轉折點,即便他結婚了,可他忘得了“那個女人”嗎?
不,他忘不掉……
心中有個聲音無法抑製的對白童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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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孟沛遠一直留神著門口的動靜,聽到白童惜脫高跟鞋的窸窣響,他的黑眸從電視裏拔出來,起身走到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