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近鎮子的幾十米處,一座小橋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橋下緩緩流淌著一汪泉水,
從方向上看,這泉水從小鎮東側的密林中流出,圍繞著小鎮半圈之後,流向遠處目不可及的地方,橋頭右邊的荒草之中,立著一塊石碑,石碑的正麵用紅字刻著三個字,“寒泉鎮”!
這橋下歡快流淌的泉水原本很是清澈,偶爾還能看見泉水中互相追逐的魚蝦,但此刻與前方死氣沉沉的鎮子相襯,卻顯得毫無生氣。
驚羽與水寒從橋上走了過去,剛一下橋,便看見前方不遠處,站著幾隊身穿盔甲的士兵,大約有幾十人的樣子,有的手持長槍,有的腰間誇馬刀,正在小鎮的外圍來回穿梭著,
小鎮的門口,還用一排半人多高柵欄圍了起來,柵欄之後排布著一排手持彎弓後背箭筒的弓箭手,
這些柵欄不是普通柵欄,前麵鑲滿了一層又一層密密麻麻的鐵刺。這些東西原本是用來行軍打仗和攻城拔地之用,但此刻卻用來防止寒泉鎮中的百姓出入。
“果然如那夥計所說!”驚羽想著,便與水寒朝那幾隊士兵走了過去。
“站住!來者何人?”一個腰胯彎刀的虎背熊腰士兵,伸手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讓開!”水寒冷冷說道。
帶刀士兵見水寒如此蠻橫,橫著臉色道,
“大膽刁民!來人啊,將它們拿下!”
說著,朝旁邊一揮手,在前麵巡邏的十幾個士兵,快步跑了過來將二人圍住,手中長槍對準了驚羽與水寒。
水寒見勢,便伸手取腰間的身邊,但還沒來得及,就被驚羽拉了回來。
驚羽朝水寒擠了個眼神,回頭又朝那帶頭的士兵嘿嘿一笑,雙手抱拳道,
“嘿嘿!這位軍爺!我們是從外地回來探親的小夫妻,得罪了各位軍爺,還請多多見諒!”
水寒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驚羽,頓時一抹紅暈升上了臉頰。閉著嘴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驚羽笑著大聲說道,“娘子!你還在生我的氣啊!”
說著便湊到水寒的耳邊,小聲說道,
“他們人多勢眾,旁邊還有很多的軍帳,若跟他們動起手來,那些軍帳裏的士兵立刻就會過來增援,
到時候,我們就不好脫身了,雖然留不住我們,但還是很麻煩的,對了,不要誤會啊,哈哈。“
說完,又朝那些圍住他們的士兵,嘿嘿一堆假笑!
聽了這話水寒翻了他一眼,便也不說話了。完全沒了剛才那一陣喜悅的感覺了。
領頭的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二人,道,
“本官是這理的都尉,念你們是新婚的夫妻,不懂事理,趕快走吧,這個寒泉鎮已經被妖魔侵蝕,將軍下令,三日之後,便要一把火把這裏化為灰燼!”
驚羽一聽,立馬假裝成一臉的哭像,哭著說道,
“唉呀!娘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啊?孩兒不過帶著媳婦回了躺娘家,這一回來怎麼就見不到你了,娘啊!這可叫孩兒怎麼活啊!”
水寒,看著驚羽的樣子,忍不住將頭別到一邊偷笑!沒想到這個修為如此之高的驚羽還有這麼一麵,沒想到居然是個好演員啊。
帶刀都尉,看著驚羽一臉的苦相,不耐煩的道,
“行了!行了!別在我這哭了,這一帶不太平,趁著天還沒黑,趕緊走吧!若是走得晚了,不被那些孤魂野鬼害去了性命,也成那狼蟲虎豹的腹中之物!”
驚羽也不管那帶刀都尉,繼續哭喊著道,
“軍爺啊,求求你讓我進去看看我娘吧,假如我娘真的被害了,我也好把他老人家安葬了!也算是讓我盡盡孝道啊!”
帶刀都尉實在受不了驚羽的糾纏,道,
“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你若非要進去,本官就讓你進去,但是一但進去了,就別想再出來,
從這裏麵出來的人,大多都是被挖去了心肝的行屍走肉,出來一個我們便亂箭射死,絕不留情,他們便是例子!”
說完,帶刀都尉伸手指了指柵欄旁邊一個大坑裏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
驚羽轉過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隻見那些躺在土坑之中的一具具屍體,有的身上插著羽箭,有的被砍去了腦袋,還有很多屍體的胸口被掏空,
由於天氣燥熱,從四麵八方飛來大群的蒼蠅,在屍體周圍不停的盤全著,時不時的發出“嗡”“嗡”的聲音,輕風拂過,臭氣熏天。
驚羽與水寒看著看著,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任憑他修為通天卻哪見過這種場麵!
少卿,驚羽定了定心神,咽了咽口水,又裝作一臉的哭相,道,
“多謝軍爺!”隨即伸手拉住水寒,哭著道,
“娘子啊!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既已嫁了我,便也隨我一起進去為我娘盡盡孝道吧!”
於是便一邊拉著水寒的手,一邊朝她擠著眼神快步從柵欄的縫隙中穿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