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去哪兒?”陳文耀麵露嫌棄。
三日前,司馬昭昭與穆容二人約定一同出去郊遊。
司馬昭昭勾著身子,走在前麵。
“穆容,你在後麵幫我們望一下風,要是被夫子們發現我們就完蛋了。”她表情誇張地說道。
“知道了。”穆容有些無語道。
三人沿著蜿蜒的小道走過,來到一處低矮的洞口前。
司馬昭昭率先走了進去。
穆容跟陳文曜對視一眼,跟上了她。
“這是……”陳文耀站在原地。
誰能想到黑黢黢的洞口後別有洞天。
這裏仿佛是一片小天地,樹木長得蔥蔥籠籠,綠葉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麵,小溪映著朝陽像浮動的緞帶,微風拂過,瀑布傾瀉而下。
“這倒是個好地方。”穆容點點頭,把劍放在地上。
這裏有一片寬敞的草地,司馬昭昭拿出包袱,取出鍋碗瓢盆。
她轉向陳文耀:“你帶的布巾呢?”
陳文耀取出一匹錦緞來,錦緞上繡著金鳥,栩栩如生,一看便知繡料和繡功都是極上乘的。
司馬昭昭滿頭黑線:“我讓你隨便找一塊就好了,這也太浪費了。”
陳文耀不以為然:“我最差的就是這個了。”
司馬昭昭:“……”
她熟門熟路地生了火,烤了幾個大大的紅薯,分給二人吃。
前世她出身農村,生活做飯都是會的,隻是這一世身份尊貴,這些事久未做過有些生疏。
穆容和陳文耀哪裏吃過這等粗劣玩意兒,都有些猶豫。
“不吃拉倒,我一個人吃!”司馬昭昭眼一橫說道。
穆容捏住紅薯,矜持地小口小口嚐了起來。
“還不錯。”他認真地點評道。
陳文耀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惹得司馬昭昭對他怒目而視。
“浪費糧食!”
陳文曜求救地看向穆容,“我實在吃不慣。”
穆容放下紅薯,對司馬昭昭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們去打點獵物。”
“為什麼我不能去……”司馬昭昭嘟囔道。
“因為你……”穆容上下打量著她,司馬昭昭比他倆都要矮上一個頭,看起來實在弱不禁風。
“因為你矮。”陳文耀毫不留情地說道。
司馬昭昭躺在草地上等得花兒都謝了,二人才回來。
穆容手裏提著兩隻灰兔子。
司馬昭昭眼睛一亮:“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穆容皺了皺眉,“那我去打點別的。”
司馬昭昭連忙拉住了他,“你們誰會烤兔子?”
陳文耀一臉茫然。
穆容矜持地笑了一下,“我略懂一些。”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穆容對著手裏黑漆漆的東西發呆,一時有些鬱悶。
活了十五年,他一向都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天才。
“……老陳,沒想到你還有這手。”
司馬昭昭吃得滿嘴流油,拿出包袱裏的果酒和陳文耀對飲起來。
陳文耀竟然在燒烤上有無與倫比的天賦!
“老陳,以後你就是我親哥!我敬你!”
陳文耀從來沒喝過酒,白嫩的臉頰已經喝得酡紅,奪過果酒,一把牛飲而盡。
司馬昭昭是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