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一直是因為仍在病中吧,她不願顧全那些禮數,更不願在乎那些所謂的周全,日子該是怎麼順心怎麼過。
剛推開房門,就不知從何處迎來一陣風,吹起了戚纖珞額前的碎發。
按說這走廊中並不透風,更不該有風突然湧入,可她確確實實被吹的後背發冷。
戚苜想勸她回來,卻見她執意如此,於是隻好緊隨其後,時刻照顧她。
客棧之外,一片熱鬧景象,這可讓她來了精神。
戚纖珞四處逛著,悠閑得很,哪裏像是個大病初愈的病人?
“我能不能……”看到不遠處有人在叫賣糖葫蘆,戚纖珞立刻露出了最“真誠”的笑容,哪怕不開口,戚苜也明白她的意思。
她很少對自己有這樣的態度,戚苜自然樂在其中。
原本的戚纖珞並不喜歡這些,如今卻突然很有興趣,拿著糖葫蘆,心滿意足幾個字都清清楚楚寫在了她的臉上。
過了最熱鬧的街市,有一座小橋,那橋上倒是無人,還可看到遠處的風景,戚纖珞剛想往那個方向走,卻被突然衝出來的人推開,糖葫蘆也摔在了地上。
戚纖珞突然慌亂起來,麵對突發而又未知的東西,她總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你沒事吧?”
戚苜下意識將她攔在身後,隻見人群中先是衝出一個約麼三十歲的男子,隨後跟著一個小他幾歲的女子,一路追打著,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這兩人在街上吵吵嚷嚷,惹得眾人圍觀。
“你個窩囊廢,竟敢幹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來!”那女子最先開口,似是在指責那男子,這兩人或許是對夫妻,不知是否因為鬧了天大的別扭,竟跑到街上爭論起來。
聽著女子一番言語,眾人便已經心中有數,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就窩囊了,你怎麼不說你自己像個母老虎似的!”那男子被追打一路,原本並不言語,如今竟也為自己辯解起來。
可他們辯駁的方式,隻是將錯誤都轉推到對方身上,做出一副自欺欺人,還認為所有人都會被欺騙的模樣。
“我再怎麼樣,也不是你出去偷吃的理由!”那女子更加氣憤,忍不住嚷嚷起來。
此話一出,眾人皆唏噓不已。
這女子長相不錯,身材也並非臃腫不堪,可這男子卻偏偏理直氣壯,與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戚纖珞覺得有些無法理解,但這樣的事在那個封建的時代,應該算是很正常的。
“這怎麼叫偷吃?男人三妻四妾難道犯法?你是不是要將我抓起來,受幾年牢獄之災!”麵對女子的指責,那男子更加狂妄起來,仿佛他做了什麼令他傲嬌的事。
這話氣壞了那女子,她許久都說不出話來,眾人以為她理虧,可她一張口眼淚卻滾了下來。
“你若是去青樓也就罷了,與有夫之婦勾搭成奸,還有臉跟我講什麼道理,難道別人的東西,哪怕扔了也是好的?”那女子情緒激動,恨不得再搬起街邊支撐攤子的竹竿朝他猛敲過去。
她這話一出口,更是令眾人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