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奢侈程度，即便是身為丞相的戚政家中也不過隻有他住的院子才有這樣名貴的擺件，而平和堂隻是一家偏遠的小小藥鋪，又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收益？
她朝著掌櫃的笑笑：“掌櫃是個聰明人，不過我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的。”
說著，她從荷包裏摸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可是夠普通人家半年多的用度了。
果不其然，掌櫃的眼睛裏閃著精光，下一瞬的麵色也好看許多：“戚神醫稍等，我這就將東西拿上來。”
從藥架的最頂層，掌櫃的摸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打開之後裏麵一陣異樣的芳香傳出來，果然是綠珠！
這個東西香味異常，又不能完全將它封死，京城中的大藥房自然不敢放在藥鋪裏，這也正好給了平和堂背地裏銷售的機會。
手裏撚起一小戳綠珠的粉末，戚纖珞問道：“不知道前幾日可有買家來買過一些少量的綠珠？”
“不透露買家消息，是我們這些做買賣的底線，還請神醫見諒。”掌櫃的笑容有些幹澀。
他們做這一行黑市買賣的還能有什麼道德節操，戚纖珞從包裏又掏出三張百兩紙幣：“這下總可以知道了吧？”
掌櫃的接過銀兩，眼睛裏的貪婪早已經漫了出來：“前幾天是有一個婆子過來買過一點綠珠，她長得高高瘦瘦，嘴角有一顆媒婆誌，好認的很。”
媒婆誌？
戚纖珞記得二姨娘身邊就有一個有媒婆誌的莫媽媽，她是二姨娘的陪嫁丫頭，也是二姨娘的心腹，曾替二姨娘出過不少點子，送她去福坪村的主意，就是她給二姨娘獻的計。
“掌櫃的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那個人是誰？她買綠珠是做什麼用？”
目的已經達到，戚纖珞的麵色驟然沉了下來，厲聲嗬斥道。
“這……”掌櫃的語噎，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戚纖珞接著道：“她是戚府的莫媽媽，買綠珠不過是和紅莘一起，喂給戚府的老太太，若是這件事被捅了出去，掌櫃的你有幾條命夠抵？”
綠珠和紅莘？
掌櫃的嚇得蹆一哆嗦，直接給她跪下了：“戚神醫，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這兒本就是小本生意，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要救你也不難，隻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戚纖珞斯文慢理的說。
“好，別說一個，十個我也答應你。”
掌櫃忙不迭的應下。
戚纖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打道回府。
“小姐，你怎麼又偷偷出去了？”
人還沒到屋子，便在側門見到正在等她的芷嫣，旁邊還跟著一個靈姝丫頭。
“怎麼了？”戚纖珞心中咯噔一聲，這兩人齊齊出現在這裏，鐵定沒什麼好事兒。
芷嫣道：“二姨娘來了，現在還在靈湘閣坐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