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不知道軒轅寧天的腳沒事兒,叫她過來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正好現在沒其他人,她也沒必要裝模作樣。
喚了一聲之後,床上的人沒動。
空氣中很靜,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這人又在搞什麼鬼?
她緩步上前,想掀開被子,沒想到手剛剛摸到被角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她還來不及驚呼,對方的另一隻手迅速捂住她的嘴。
那人帶著她一個翻轉,從可轉動的牆壁穿到了外院。
空氣中立即傳來一陣淡淡的荷香,戚纖絡還沒看清眼神的光景又被人迅速帶進一座假山,被那人推搡了好一陣,才終於帶到一處地下石室。
石室裏僅有一張書案,一把藤椅以及一個人——軒轅寧天。
那綁她那人……戚纖絡轉頭去看,同時間背後那人也放開對她的鉗製。
幾乎是放手一瞬間,戚纖絡的衣袖裏突然竄出一物,爬上夜白的手,咬上一口。
“啊……”夜白吃痛,下意識的甩開小白。
而失重的小白又被一支正前方的筆擊中尾巴,釘在石室的璧上,發出“吱”的一聲慘叫。
一切發生得太快,等戚纖絡反映過來的時候,趕緊將小白留下來,一雙冒火的眼睛狠狠的盯著主位的罪魁禍首。
她說:“這就是寧王府的待客之道嗎?我還真是開了眼界!”
麵前兩個大男人,一個綁她過來,一個又出手傷了小白,真想是商量好的。
軒轅寧天也沒料到她竟會對一隻老鼠這麼上心,適才隻是下意識的打飛那隻老鼠,不過他畢竟不是樂於解釋的作風,這件事就自然而然落到了夜白的頭上。
局麵突然弄得如此尷尬,夜白趕緊過來圓場:“誤會,都是一場誤會。”
沿著聲源看去,那人穿著一身白衣黑衫,長相也挺俊氣不凡,想來身份必然不簡單。
小白被他甩了,衝他又是呲牙又是咧嘴的,戚纖絡趕緊按住它,給它上藥,再沒看他一眼道:“你又是誰?”
“在下夜白,冒昧將姑娘綁過來,實則是軒轅兄說戚府的姑娘頗為有趣,這才想將姑娘綁過來,隻是想同姑娘開個玩笑,不曾想鬧出這樣的誤會。”夜白正色的賠禮道歉。
將小白尾巴上的上樓包紮好,戚纖絡轉向軒轅寧天,想來這件事若不是他受意,夜白也不會這麼做,頓時沒好氣道:“你叫我過來做什麼?”
她對軒轅寧天沒有好臉色,小白同樣也沒好臉色,它還記得剛才那筆插它尾巴的就是這個人,立馬對他換上了一張齜牙咧嘴的惡臉。
感受到惡意,軒轅寧天隻是一個眼神掃過,一人一鼠隻覺得陣陣寒氣直冒,軒轅寧天身上的戾氣太重,讓人不寒而栗。
小白隻是一隻老鼠,抗不過還可以往戚纖絡的袖子裏鑽,而戚纖絡就沒這麼好的藏身之所了。
所謂先發製人,她怎能把先機讓給別人,她接著道:“問你話呢,你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