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與那陳國的新皇帝關係不錯?”
老太監點點頭:“好像是。”
尉遲衍中將陳國遞來的國宴請柬往桌上一扔,“那就讓他戴罪立功,為陳國新帝,送上一份賀禮!”
老太監連忙拿上那本奏折:“是,奴才遵命。”
尉遲淵走得快,想必廢黜他的聖旨已經傳遍了皇宮。
他歎了一口氣,抬頭望著春熙宮的牌匾,呢喃道:“也不知道母妃,還願不願意見我……”
尉遲淵收回視線,低頭就發現溫貴妃正站在院內等他。
“你還有臉來見本宮?”
天冬扶著溫貴妃的手,隻有她知道,埋怨尉遲淵的溫貴妃,此刻手正在微微顫抖。
尉遲淵在宮門口跪下,“是兒臣不孝,兒臣不奢求母妃原諒,隻希望母妃注意身體,不要因為兒臣的事情傷身。”
溫貴妃咬住自己的舌尖,可眼眶依舊濕潤,開口便哽住了。
鼻頭一酸,終究是沒忍住。
“罷了,你從來就不愛走本宮給你安排的路,本宮讓你娶沛兒,你娶薛以安,本宮想讓你……”溫貴妃意識到這話大逆不道,“你倒好,連封號都丟了。”
尉遲淵緩緩抬頭,“她叫葉璟禾。”
溫貴妃擺擺手,“罷了,她是誰都無所謂了,你走吧,別回來了。”
尉遲淵跪在門口,給溫貴妃磕了一個頭,然後緩緩起身,“母妃,保重。”
尉遲淵轉身離開。
就在尉遲淵轉身的那一瞬間,溫貴妃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靠天冬扶著才勉強能穩住身形。
“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啊……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錯了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錯了,又好像所有的事情本該如此。
天冬勸道:“娘娘,萬事萬物皆有定數,隨它去吧。”
兩人看著尉遲淵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老太監在宮門口問過,發現尉遲淵還未離開,想著應該是去春熙宮了,便一直在宮門口等著尉遲淵。
“殿下,”老太監朝著尉遲淵微微點頭,然後遞出了手中的奏折:“這是大陳國宴的邀請,陛下希望您能前往大陳參加。”
“真的?”尉遲淵眼裏的欣喜抑製不住,難以置信地接過老太監遞來的奏折。
上麵白紙黑字,還蓋著大陳皇帝的玉璽,不會錯了!
“陛下希望您以此事功過相抵。”
“多謝,勞煩公公替我轉告父皇,說兒臣一定不負所托。”
“是。”
尉遲淵在宮中逗留的時間有些長,等回到宸王府的時候,消息已經傳開了。
每個人都站在院子裏,等著尉遲淵回來。
尉遲淵進門,開口說:“每人去找管家領五十兩銀子,然後離開宸王府吧。”
好幾排仆人一同跪下,“殿下,離開宸王府,我們能去哪啊?”
尉遲淵笑笑:“天大地大,總有去處。”
眾人一同跪下,朝著尉遲淵磕頭。
尉遲淵背過身去,“都走吧,這麼多年......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能遇見殿下這麼好的主子,是我們的福氣。”